「钰儿怎么知道?」帝修立马舒了一口气。
「修爹爹,娘亲喜欢看美人儿。」一看这些女妖刚才羞红的面,流云钰就顺便听了一下她们的心声。
「怎么不是娘娘?」
「哎……这裙子可花了我好多金币,娘娘呢?」无不是都在关心他娘亲的去向,流云钰自然也窥得她们往日的装束。
「对,你娘亲最喜欢了,走,爹爹带你们去妖皇殿看看。」
「子祭,你把妖皇典请出来。」
「遵命!」
只需一眼,他便知道这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不过,那又怎么样!北玄由自家皇做主,这个位置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旁人再眼馋也没用。
只是有人看不明白,呼延猎一脸不快道:「爹爹?你听到了吗?那两个小不点儿叫皇爹爹!皇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他这不是背叛帝后娘娘吗?不行!我得去问问。」
子祭一手捂着耳朵,一把扯住身前的五大三粗:「你这蠢熊,你问什么呀!」
「你说我问什么!皇说过他生生世世只爱帝后娘娘一个的,现在又突然领回来两个兔崽子,哼!皇若是敢负娘娘,我……」
「你想怎么样!」子祭一脸看好戏的问。
「我呼延猎退出北玄,再也不回来了!」
听言,子祭哭笑不得:「笨死了!去去去,不怕死你就去!」
「哼!娘娘对你那么好,还给你吃果子,忘恩负义。」说完不等子祭反驳,大手一挥就走了。
妖皇殿,「呼延猎拜见!」
帝修抬起头望着怒气冲冲的呼延猎不满道:「什么事?」
「皇曾说唯帝后娘娘才是你帝修唯一的妻子,这话……还作不作数?」
帝修修长的手指将毛往架上一掷,「自然。」提起他的小不点儿,帝修语气格外温和。
只是这深情,如今看在呼延猎的眼中尽是虚情假意。
他怒目指着流云钰和流云宸质问:「那他们是谁!皇跟哪个女妖生的?皇若是要负帝后娘娘,我呼延猎第一个不答应!我我极赤炎熊一族也不答应!」
他声音极大,大殿中的四周各挂着一束倒铃般的花朵,随着他的音量,那花朵出「沙沙」的低频震动。
帝修一听,怒气斥喝:「蠢东西!你就不能小声点!吓到我儿子了!」
这些木香铃是他的小不点为他准备的,就是想让他每次处理政务时可以心情好一点,如今被这憨熊震的叶子都落了好几片。
呼延猎以为帝修是在掩饰自己犯的错,现在更是明目偏袒这两个小屁孩儿,他气的双拳「咯咯」作响。
「皇!你……你他们今日必须死!」说着一声咆哮以掀顶之势朝着流云钰和流云宸掠来。
帝修闻声暴怒,刚要难,就被流云钰一把按住了手,「修爹爹,他伤不了我们。」
这
头熊,笨是笨了点,不过,这样忠诚的部下也确实难得。
果然,声浪过后,两人小人儿依旧雷打不动般站在皇座旁。
「混账东西!也不睁开你那熊瞎子眼好好看看,他们是谁的孩子!」
呼延猎这才打眼细细瞧了过去,一看不要紧,两只圆溜溜的瞳孔忽一缩,「呼延猎有罪!请两位小殿下恕罪!」
真该死!他怎么能骂……
这时,流云钰道:「护我娘亲,哪里算得什么罪。」
自家儿子都不怪罪了,帝修自是也没再追究,「好了,娘娘晚点就回来,让他们仔细备膳,下去吧。」
「是,呼延猎告退。」
刚从妖皇殿死里逃生出来,呼延猎就看到子祭一脸玩味的在等着他。
「怪不得我父王说龙族,诡也!居然骗我挨骂,哼!」
「唉!我哪儿里知道你这蠢熊一点脑子都不用,小殿下一个长得像君上,一个长得像帝后,再看皇疼爱的模样,动动脑子就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了!蠢!」
「对对对,就你聪明,小心帝后娘娘和皇一同收拾你。」话毕,不等子祭开口,呼延猎掉头就走了。
入夜,北玄妖皇宫,一道道美食鱼贯而入,无忧一身红衣坐在凉亭中,望着满院的春色,神情有那么一丝的恍惚,这里的一切都好熟悉!
一弯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的白昼,晚风拂吹着挺秀细长的竹林,宛如一袭青色的轻纱一般,随风而漾,这笼罩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又为倒影。
「娘娘,这是相思玉,你尝尝,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一个身着蓝彩纱裙的女妖轻声说道。
「相思玉……」
无忧半疑半惑拿起勺子,舀了一颗放进了口中,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不断回转,一下子就将她封锁的记忆全部带了回来。
她愧疚的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小不点儿,味道如何?」帝修轻声问。
「味道不错。」
相思玉,由一种叫相思扣的果实淘洗、研磨、蒸、揉、再入油锅炸,捞出一个个不呈焦,却如玉石一般透亮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