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肯定不行,到时候不得傻乎乎什么都说不出来吗?
“妹,我去跑个步,等人要到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心情紧张的时候陈寻就喜欢做点流汗的运动,这个习惯陈果是知道的。
“好吧,哥,你就放轻松,把她当作笨一多半的我就成了。”
陈寻抿唇笑了笑,心说你跟她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一跑就跑了大半上午,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妹妹的电话,陈寻紧张的心情也渐渐被迟来的疲倦驱散了。拎着一袋当季水果回家,陈寻问人怎么还没到,“会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埋头沉入题海的陈果一愣,“不会吧。”人没来,她还真没往这上头想,顶多就是想着白露大概是在睡懒觉,说不定就直接放他们鸽子了。
不过陈寻这么一说,陈果也开始担心起来,犹豫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白露的电话。
正坐在公交车上晃晃悠悠找住处的白露接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要找隐秘点的短租房,其实还可以找陈果她哥打听一下。
一则他们那里本身就是鱼龙混杂的老城区城中村,白家人肯定想不到从小到大喜欢奢靡享受的女儿会躲到那种地方,二则陈寻是在酒吧上班的,哪怕自己是个出淤泥不染的,至少也能多认识几个人,想来要帮她找个安全住处应该没问题。
想到就做,接了电话白露就跟陈果说自己马上就到,“现在我还在公交车上,马上就到地铁站了。”说着话,感觉身后有一阵一阵压迫感,白露眼睛一斜,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是个戴眼镜面向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
现了她的目光,中年男人有些紧张地撅着屁股往后面缩了缩。
电话那边,陈果倒没想到白露来她家居然是坐公交坐地铁,跟她想象中的私家车接送或者直接打远程的士完全不同,反倒有些愣了愣,干巴巴地说了声:“哦。”
挂了电话,感受到背上的摩擦,白露抬手给自己戴好口罩,再拉好鸭舌帽,慢条斯理将手机塞回挂在胸前反向背着的书包侧兜里。
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揉了揉手掌心,转身正手反手狠狠甩了那中年男人两个大耳刮子,最后再抬脚冲着对方明显顶起来的小帐篷一脚一脚地死命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害怕,可现小姑娘瞥他一眼就没有下文,甚至连躲都没躲一下,中年男人暗自得意,想着自己难道是遇到个小s货了?
看这大胸翘屁股的,还穿着一身短袖加短裤,露出白花花的胳膊腿儿,不就是在s等着男人来摸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小姑娘胆小怕事,现自己被占了便宜也不敢吭声,这样的话就更好了,说不定他还能找机会继续深入展展。
正自得意间,中年男人的动作也更加大胆了,谁知忽然眼前一花,啪地一声响彻耳际,等挨了两耳光踉跄着又被一脚踹翻在地,中年男人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这是被打了。
他被小s货打了?明明刚才还随便他蹭,现在突然就翻脸了?
这个认知让中年男人出离地愤怒,脸红脖子粗地咆哮着想要站起来回击,然而已经错失先机的他再是有着身为壮年男人该有的优势,这会儿也困顿于自己的弱点正遭受猛烈的攻击。
“嚯,这是怎么了?”
“嗨,你看那男人的裤子,肯定是耍流氓了!”
“不要脸!一个大男人,都能当小姑娘的爹了,居然还占小姑娘便宜!”
“不会吧,那男的看起来挺老实的啊,不像那种人吧。”
“你不知道现代社会最可怕的就是老实人吗?快拍下来网上!”
“哟,这是公交色狼吧?司机师傅!赶紧把人拉去派出所啊!”
托现代社会逐渐开明的大众风气,身为女人也有了女人的优势,比如说这种情况,众人一看,下意识就认定了是那个男人干了缺德事,要不然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打人呢?
挨揍的中年男人不服气,咬牙嘶吼着狡辩:“我根本没碰她!就是车晃了几下碰到她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长得不美想得美!”
踹人踹累了,公交车也靠边停下了,白露才喘着气一手叉腰一手扇风,“碰您妈啊?全车人都没往人身上扑,就你要扑?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臊!大叔,你是一个人就能吃团圆饭吗?天热了,还是少给自己盖点土吧!”
一甩头,鸭舌帽帽檐往后面一转,白露走到后门拍了拍,司机傻愣愣地给开了门,全车的人就这么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
两分钟后。
有人小声问自己同伴:“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不是这人同伴的乘客随口答道:“一个人就能吃团圆饭,就是说他全家死绝是个孤儿呗。”
“盖土嘛,只有死人才盖土。”
有不上网的中老年乘客听了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都说这小姑娘骂人还挺文雅的,“看得出来是个读书的娃。”
还倒在地上根本没有机会给自己洗白的中年男人涨红的脸转为铁青,嘴唇都给气得青泛紫了。因为没有及时跑路,中年男人被热心群众扭送去了派出所,可惜受害者没有来,最后中年男人只接受了一番口头教育。
不过中年男人并没有庆幸,反而对那个“出尔反尔”的s货恨得咬牙切齿,下定决心要去那条路线上的公交车守株待兔,等到下次再让他逮到这个小s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