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不好的后果?
嗨,现在这社会,吃口药都还讲究个副作用呢,正常恋爱结婚还要吵吵闹闹虐身虐心呢,一丁点儿不好的后果罢了,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都这样了还能算成谁欠谁的,那就是审判这事儿的中间人是傻逼了。
换句话说,就是这系统傻叉,派这系统来祸害她的主神是傻叉,全世界就她最无辜。
因为陈果跳楼自杀而生出的微妙触动很快就在这种自我安慰中消失不见,白露乐颠颠儿地跑了一趟校园卡充值处把卡里的余额都给转到了自己的校园卡里。
这名字应该是跟楚诗情挂了沟的,生活老师问都没多问一句就很痛快地把十来万的余额都转了,哪怕再转一道手白露又立刻将钱转到了银行卡里。
六位数填充进银行卡余额中,看着手机里银行掌上app中显示的余额数字,白露高兴得走路都蹦起来了,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其实也挺不错的。
相信按照现在的度,等白家破产的时候自己铁定赚足了全款买套小别墅的钱。
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白露花蝴蝶一样四处奔波,这一天晚上家里的餐桌上氛围稍微好了些,至少表面看来也是说说笑笑轻松用餐。
当然,说的是白露,笑的也是白露,真正心情轻松愉快的也是白露。
晚上白露都把从白母那里顺来的贵妇面膜敷上准备美美地刷会儿手机了,才忽然想起家庭作业这种事。
怡然自得中陡然诈尸坐起的白露:“……”
尼玛,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一面焦头烂额的努力回忆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的高中知识点,一面对着手机上的标准答案狂抄,再次躺下的时候,白露已经找不回之前那种惬意悠然的心情了。
虽说跟系统口嗨的时候表示高考不是问题,出国找个野鸡大学镀金就行,可白露那颗追求更高利益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焦虑。
别看社会上不少人都在鼓吹“文凭无用论”,可到了自己在社会上混的时候,文凭就是一块通往上层,结识更多优质人脉的敲门砖。
甭看白露长得漂亮,可她本人却不是认为长得好就能为所欲为自视甚高那一挂的,所以她知道自己是学渣后,简直可以说是头悬梁锥刺股费尽心思都把自己硬生生塞进了一流大学。
虽然是一流大学的尾巴尖儿学校的冷门专业。
这一晚,白露睡得很糟糕,连余额暴增十万都没能在她这一夜的梦境里占据一席之地,反而是睡觉前狂赶的那些作业全部化身粘人小怪兽,追着她跑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白露顶着一头鸡窝头,眼神沧桑面容憔悴得犹如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系统还在纳罕,就听她幽幽地吐出一句:“缺德,还我大学文凭……”
*
陈果这一天傍晚回家回得格外惊心动魄,虽然跟踪她的那些人都是业余的,可抵不住对方人多。
故意带着人绕了几段路都没把人甩掉,反而惹恼了跟踪她的那群人。
那些人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知道自己被现了,跟踪到家的任务算是坏了,恼羞成怒干脆正大光明地跑出来要把陈果拖进巷子里狠狠收拾一顿。
亏得陈果早有防备,见识不对立刻一路狂奔,最后依靠自己对老城区各种大街小巷的熟悉,好歹把人给甩掉了。
回到家,陈果满头大汗,正小跑着上楼,就在破旧的老旧楼梯间撞上了同样鬓角生汗急匆匆边下楼边扣白衬衣扣子的哥哥陈寻。
两兄妹在昏暗的楼道上一上一下地撞见,也是一惊。
陈寻上下飞快打量了一下妹妹,疑惑地问:“果果,你怎么跑得这么急?”现在还有倒春寒呢,出这么多汗,怕不是没坐公交车或地铁,而是从学校一路跑回来的?
陈果也一脑门儿问号呢:“哥,你又去做别的兼职了?”
今天他哥在酒吧是上夜班,从傍晚七点开始,上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回家。
今年她哥才二十,三年前奶奶生病卧床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高考开始四处打工做兼职,因为那会儿才十七,还算未成年,只能找不限年龄的兼职,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做五份工。
等到后来他们奶奶去世了,陈果自己进了青宁中学拿二等奖学金,哥哥也十八岁能找正经工作,家里的条件除了一开始因为要给奶奶办理最简陋的身后事拮据了一段时间后,渐渐也开始略有宽裕。
这时候陈果就要求她哥不能做太多兼职过度压榨自己了。
自从进了酒吧工作,虽然她哥不做其他的,工资也比其他地方开得高许多,陈寻也有小半年没做别的活儿。
可现在看他都这个点了才回家换好衣服准备去酒吧上班,陈果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白天没在家好好休息。
陈寻笑了笑:“昨天不是回来得挺早的吗?游乐园那边张叔临时缺人,就让我去顶了个班。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昨天做了好人好事,其实陈寻也是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的,可惜那女生根本没动静。
陈寻倒没怨天尤人,只是觉得付出去的钱果然打了水漂。要从其他地方再挣回来,他现在也只有白天能有时间找个兼职做做。
好在张叔人好,他之前就在游乐园那边做过一年兼职,打了个电话过去一问,人家就让他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