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知意也没有了跟着陈岁安继续做这个生意的想法了。
“要不干完这笔别干了吧?”
陈岁安听到这话,猛的抬头看着宋知意。
他微微眯起眼眸,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宋知意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明明她很喜欢赚钱。
宋知意鼓起勇气,一脸认真的看着陈岁安。
“我并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说这些钱赚的有点不干净,我虽然在创业初期需要资金,但是也不需要你这样去拼命,你有那么好的前途,更何况你是我的合伙人,我做的每一笔生意都会有你的股份,你没必要再去做这样的事,万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岁安给打断了,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完全没有把话听进去。
“现在就做这个来钱快,你今天晚上难道没有看见吗?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有差不多4万的纯利润进账,不比你在工厂里跑上跑下强?”
陈岁安莫名的有些烦躁,他摩挲着指尖,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我不管你做什么生意,你也不要管我做什么生意,你要真看不上我赚的钱,你大可把咱俩的钱分开来,安心的赚你的干净钱去。”
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宋知意愣了一下,随后心里蔓延上难受的感觉。
她尽量的让自己情绪平稳,语气也平稳。
“可是这种事情你能做一辈子吗?这种生意做得真的安全吗?你心里的梦想呢?现在国家开放初期,各种政策很松,再加上管控的不是那么严自然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可以后各种政策法律跟上,你还能像现在那样轻松??”
8o年代螃蟹遍地走,在8o年末之后越来越难走。
陈岁安没有经历过后世的一系列改革,他现在只看得到眼前,对宋知意劝解的话也不甚在意。
他甚至对着宋知意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我看你就是天天做生意想的太多,思想复杂了,好了,别说了。”
眼见着宋知意还想继续劝下去,陈岁安直接把手中的茶缸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声音有点大,他下意识的看向宋知意,可又觉得拉不下脸来。
“反正你别管我的事。”
宋知意一下子也来了火气,她收起笑容冷了脸,“你以为我乐意管,谁让我和你打了结婚证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俩要是没有这个结婚证明,我才不会管你。”
“你要真想做这个生意,明天开始你就自己建立一本存折去,你管你的,我管我的,我也懒得说你了。”
“好的很。”
陈岁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一双幽深的眸子听着宋知意看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扯出一抹冷笑来,这样的陈岁安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宋知意心里莫名的难过,可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是啊,陈岁安是个孤儿,从小在村子里县城里摸爬滚打,本质上是个冷漠的人,他不会听别人的意见,他报复心极强,基本上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或许是因为陈岁安一直在自己面前收敛着凶残冷漠的样子,才让宋知意对他彻底放下了警惕。
眼前这个眸子幽深冰冷的陈岁安对于宋知意实在是太陌生了。
可是,陈岁安现在尝到了这种赚钱方式的甜头,他只会继续下去,根本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