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焉的高塔之内,不像堕懒那样有着许多老物件,也不像罪情那样有着许多鲜花和装饰物。
在这里,只有许多的办公桌摆在四周。
一名名律师正在办公桌上核对资料。
而在他们手边,牧宇赫然看见了那将自己拉入终审庭内的律师函。
那张律师函,居然是终焉的高塔内出的?
还未等牧宇多想,就已经站在了法庭的门前。
进入终焉的法庭后,在审判台上,坐着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被身后的黑暗覆盖,使人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间感受到他正双手托腮而坐。
“看来我们的被告人到场了。”
终焉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有些不苟言笑。
在终焉的庭审上,陪审团的人似乎也变成了无趣的木头人,一个个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朝下面看着。
牧宇并未在乎终焉的话,而是好奇的朝着被告人的席位看去。
相比之下,牧宇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起诉了自己。
“不用看了。”终焉打断了牧宇的动作。
“继续看下去也没用,那里不会有人来的。”
“因为,起诉你的人,就是我啊。”
随着终焉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完,笼罩着终焉的黑幕也逐渐散去。
牧宇盯着终焉的脸细细看了一番。
不认识。
他与终焉应该没有任何仇怨才对。
“本场的法官,原告,以及原告律师都是我。”终焉淡淡的说道。
光凭这一点,几乎就已经可以判决牧宇的死期。
“我真挺好奇的,你究竟为什么要将我拉到这里?”牧宇此刻却奇怪的问道。
于情,他与终焉无冤无仇,于理,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触犯律法的事情。
相较于神乾和上帝做的那些事,牧宇简直就如同小白兔一样无害。
至少牧宇可从来没说过,要毁灭世界这种话。
“做了还是没做,都不重要不是吗?”终焉开口反问道。
“你要知道,只要你还活着,就注定会成为祸害。”
“对这一点,你我都应该心知肚明。”
牧宇眉头一皱。
好一个无中生有,主观臆断。
所以,在公正成为终焉之后,就变得凭脑补定罪了吗?
还是说,终焉所代表的那一部分律法,也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怪不郑义声称自己的胜率不到4o%。
给牧宇一点思考的时间过后,终焉终于敲响面前的桌案。
“现在,本场庭审开始!”
“原告方已经言完毕,接下来被告方是否要反驳?”
巨型企业带来的干部们一片哗然。
这就是法官与原告律师为一人的好处吗?
终焉所要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心知肚明,因此在开庭的第一秒,原告的控诉便已经结束。
但这些控诉内容,是其他人完全听不到的。
想破招,就只能去猜,才终焉到底想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被告方无话可说了吗?”终焉低头朝郑义看来。
在牧宇躲在堕懒的高塔内闭门不出的时刻,郑义几乎都在终审庭内搅风搅水。
因此终焉对郑义的印象,甚至比对牧宇都对。
最重要的是,成功将法官判刑的律师,战胜了三大法官之一罪情的律师,多道光环都笼罩在郑义的头上。
终焉眼神一眯。
如今一见,看起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