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罪情还是承认了郑义最开始的话没有问题。
一方面承认了神乾有可能是在进行探险活动。
另一方面也承认了郑义有对自己进行起诉的权力。
在两个不利的选项中,罪情终究还是选择了更轻的那一条。
因为如果选择另外一条,神乾就会被当庭宣判无罪,而郑义也会随着神乾一同离开。
短短几分钟的交锋间,郑义已经让罪情感受到棘手。
反观郑义,则依旧不慌不忙。
他并非没有在这个法庭上输过,但正是因为输过,他这一次才不会输。
未来的他已经为他铺好了全部的路。
罪情和郑义对视的眼神中,好似产生了一道电弧。
明明是法老与上帝的恩怨。
此刻二者却仿佛成为了背景板。
郑义一心想要将罪情拉下三大法官的神坛,而罪情也想着如何将这位被告律师成功定罪。
场面就如此僵持了下去。
噗嗤——
突然间,罪情莞尔一笑。
她有了更好的主意。
“被告当然有对本庭起诉的权力,但是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本庭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纵使按照被告律师的说法,被告也是被上帝当成刀使,即使不能算作主责,也有次责的责任。”
这就是罪情的打算。
依照郑义的说法进行下去,即使只是次责,也是毁灭世界的次责。
所犯下的罪孽,够神乾死个十次百次。
郑义诡异的朝罪情看了一眼。
嘴巴微张。
使用者有罪而刀无罪,她认为自己会这么说?
忽然间,郑义嘴角翘起。
那她可就要失望了。
“罪情大人此言差矣,我的当事人怎么可以被定义为刀具?”
“先我们要明白刀具的定义。”
“刀具是由材料打造而成的锋利物品。”
“我的当事人乃是血肉之躯,既非造物,也不锋利。。。。。。”
没想到郑义居然当庭科普起刀具的概念。
这下让罪情直接卡壳,本来已经想好的话没有说出的机会。
郑义,根本不可能被她拉入自己的节奏。
“我这只是个比喻。”
“比喻?”郑义露出个痛心疾的表情。
“法庭应该是庄重的地方。”
“您作为三大法官之一,更应该少用比喻,可能,也许这样的词汇。”
“现在您的所作所为,让我严重的怀疑您的专业性,同时我方对您的污蔑依旧保留起诉的权力。”
嘴上郑义说的话是越来越恭敬,但实则却在一点点压缩罪情的退路。
当初用来威胁堕懒的事情,此刻却在罪情的身上应验。
郑义或许没有可能百分百获胜。
但是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输。
若是罪情要继续下去,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罪情自身的罪过越来越多,她也会在律法的旋涡中越陷越深。
当初那些被郑义告上法庭的法官们,曾经也如同罪情这般不信邪。
如今看来,堕懒迅脱身的做法,居然还略显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