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懒轻轻点头。
选择这个切入点,在堕懒的眼中,并不算个好的选择。
这是一步险招。
根据双重危险法则,郑义擅长用一种对自己有利的罪行,来避免审判其他同等罪行。
只要在这个罪行上被判决无罪,即使再出现其他证据或者情况,在律法上,也不能再因为同一种罪行被重复起诉。
一旦郑义成功,巴尔塔齐就能高枕无忧。
但如果失败,作为郑义的当事人,巴尔塔齐的下场绝不会太好。
不是每一位律师都敢下这步险棋,但郑义,显然很敢。
“你觉得你的当事人不具备任何责任?”堕懒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
郑义摇了摇头,“但即便需要负责,最多我的当事人也只能算次责,甚至这些资料,应该能让我的当事人免责。”
说话间,一叠新的资料被郑义摆到了台面上。
那些是被伤害的法官律师们,自身犯下的“罪过”。
他们也是地下走廊的顾客,谁也算不上多么干净。
这本来算不得什么,但被摆到台面上之后,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些法官们自身便没有遵守终审庭的律法。
因此,难免让人出现什么不好的联想。
比如。。。那些邪恶的律师们在威胁真祖的衍生物,并产生了不好的念想?
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能打破僵局的方法,就是让郑义进行举证。
只要郑义无法证明那些法官和律师们确实做出过威胁真祖衍生物的事情,那么郑义刚刚的举证,自然也就无法成立。
但现在原告律师席位上空无一人。
根本就没有人能帮堕懒问出这个问题。
还是说,堕懒要亲自询问?
陪审团的眼神放置到堕懒的身上。
就在他们期待堕懒接下来的动作时。
堕懒重重的敲响了桌案。
“言之有理!”
“???”
陪审团傻了眼。
它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
身为三大法官之一,作为终审庭律法化身的堕懒。
居然认输了?
没错。
在法庭上,承认了对方的言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与认输无异。
反转的剧情并没有到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堕懒直接当庭拍案。
“念被告巴尔塔齐虽然有罪,但其罪为次,且情有可原。”
“本庭宣判,被告人巴尔塔齐,监禁七日,以表效尤,可有人还有异议?”
庭内一片鸦雀无声。
见状堕懒也没有再征求意见,直接将巴尔塔齐压了下去。
虽然看似是监禁,但实则也是保护。
七日之后,是牧宇庭审结束的时刻。
无论那时主神是否判定本次副本结束,巨型企业都必然对罪情和终焉两位大法官动完了手。
那时,是最安全的时候。
见被告人已经离席,陪审团内的存在也熙熙攘攘的站起身,迅的消失在高塔之内。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今天的堕懒,显得很不对劲。
“结束喽!”
最后一个陪审团成员离开之后,堕懒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
“用时十分三十六秒,是要累死本大法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