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虞扬已经累得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她现在只想睡过去,在梦里把这个禽*兽大卸八块。
或者趁他不在悄悄把那房间里的画全部烧掉一张不留。
又或者把他绑在床上,只给看不给吃,让他浑身爆管而死。
……
……
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她快睡着时迷迷糊糊哀叹:别人的蜜月都是这样吗……在床上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多……还多很多?
叶昕虞扬睡着后,顾铂峥将赌气趴着,脸侧向另一边的人翻了过来——趴着睡容易胸闷气憋做噩梦,影响睡眠不说,对身体也不好。
男人摸着她眼下明显的青黑心情柔软——为了你被身边人嘲笑了近十年的老处男,总该有所回报。
想想这半个多月刻意没有采取措施,顾铂峥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不是他要这么不分昼夜的恩爱啊,而是现实只能让他快活这一个月啊。
他俩现在才结婚,叶昕虞扬已经二十九岁了,如果不早一点儿要孩子,对大对小都是弊大于利。现实逼着他不能采取安全措施,早怀早好,但情感上又十分憋屈——老子才刚开荤啊,能忍?
于是两厢综合后,受苦的就变成了叶昕虞扬,顾禽*兽完全是抱着吃一个月饱三个月的想法折腾,叶昕虞扬体力再好也有点儿吃不消,常常在顾铂峥来第三次的时候就累得睡过去,睡不安稳不说还得被某人给折腾醒。这就造成了叶昕虞扬睡眠严重不足,呆在床上的时间占了大半时间。
顾铂峥捧着她的脸怜惜地吻吻——拥有你之后才知道我现在所获得的力量那么渺小,还不够给你铸成一道高高的保护墙。
我怎么允许。
男人下了床,轻轻和上门。
这一天,叶昕虞扬直接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当醒来看见太阳才刚刚升起时心里一阵唏嘘感叹:难得的一个早晨啊,难得的一次正常作息时间啊……
她悄悄看了顾铂峥一眼,嗯,还好,还在睡。叶昕虞扬果断起来,蹑手蹑脚下了楼——早上不伺候他小兄弟,换成伺候他的胃吧,非常公平。
等她做好早餐,将近八点。按平时这个点顾铂峥早就起来了,但今天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将早餐摆好,上楼叫人。
门推开,床上的人还在睡。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唔,没烧。
“顾铂峥?”
下一瞬间天翻地覆,“刚醒”的男人热情的给了一个法式深吻,然后扒衣服扒裤子一点儿没停顿,在即将进行更近一步的动作时,叶昕虞扬阻止了他:“我们今天要去爬韦尔东峡谷。”
顾铂峥停下来,眼一眯,唇一抿,叶昕虞扬:“我用手。”没办法,如果不妥协的话以她对顾铂峥的了解可能最后会取消行程。
毕竟,攀岩和攀叶昕虞扬,顾铂峥一定二话不说选后面一个。
于是最后她连手带口招待了神清气爽的顾老二,此举换得了按时出门的机会。
在出门的当口她突然想:她叶昕虞扬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看他顾铂峥的脸色行事的地步了?
阳盛阴衰?简直不能忍!
男人就是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口味挑剔!
居然敢爬到家主头上去作威作福,哼,今晚一定要重振妻纲!
想法一旦形成,就在脑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悄悄扎了根,尽管叶昕虞扬一路上表现如常。
韦尔东河源于阿尔卑斯山西南端的普罗旺斯山,本身仅19公里长,但在这样短的距离内,从峡谷上缘到河流的最大深度可达7oo米,从而成为法国最深、最长的峡谷。这里深被广大的攀岩爱好者和胆儿肥的探险者所喜爱,爬上三百米高的悬崖,往上是陡峭的天空,往下是激烈汹涌的河流,那种刺激感真是足够一辈子回味。
同时,它也是全球闻名的“自杀谷”,因这个名称,更是勾引了数不清的探险者前来瞻望。
两个人到达地方后先换上了装备,遇到另外一些攀岩者,一队四人,全是男人,顾铂峥用法语同他们打招呼,叶昕虞扬也向他们问好。当得知两个人是夫妻时其中一个男人拍了拍顾铂峥的肩膀说:“令人嫉妒的家伙!居然找到了一个会攀岩的妻子。”另一个皮肤较黑的说:“她看起来很瘦弱,真的没问题?”顾铂峥看了看正在装铁锁的人,笑道:“攀岩不仅仅需要力量,更需要判断力和智慧。相信我,她会比你们优秀。”问话的人耸耸肩,笑道:“拭目以待。”
一行人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先后开始了攀岩。遇见的四人最先上,叶昕虞扬其次,顾铂峥最后,几个人的攀爬路线是不同的,各自之间有一个安全距离,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两个人爬着爬着爬成一道线,除非倒霉地遇到了岩石钉都钉不进去的一大片坚硬石壁,另外,有经验的攀岩者都知道攀岩忌爬人后,一是为了自己安全,二是对先行者负责。
顾铂峥从之前的交谈中知道今天遇见的这队人有两个是老手,两个是手,手是跟着前辈出来实战学习的。
叶昕虞扬攀岩的时候非常专注认真,又胜在身手轻巧,下手又狠又快,所以爬到一半时就过了她右手边的男人,而她左手边的顾铂峥紧紧跟在她身后,也很快过了右边的人。那边响起口哨声,顾铂峥皱眉,用法语朝那边喊道:“不要干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