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没了疼痛,白鹭喜欢钟樾触摸他的腿部。
两人于是对视,钟樾眼里有几分无奈,白鹭却依旧是那副不懂何为羞耻的模样。
“这次不会再帮你。”钟樾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哥哥。”白鹭喊了他一声,面上完全没了刚才疼痛时的痛苦表情。
“喊我没用。”钟樾处理完最后一处伤口,将他的腿从自己肩头撤离,背过身去。
这次除锈总共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还未亮,而他出了一身的汗。
“哥哥…”白鹭坐起来。
“自己来。”钟樾不肯回头搭理他。
“我身上好脏啊,你帮我擦擦好不好。”白鹭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我留了好多血,现在头很晕。”
钟樾这回终于回了头,看见对方已经平静下去了,估计是真的体力维持不住,便问他:“能走吗?”
白鹭点了点头,慢慢从桌上下来。
“我把你的桌子弄脏了。”白鹭不甚好意思地回头看看道。
“待会儿我擦擦。”钟樾怕他晕,体贴地伸手扶了他,给他找了块布裹住身体。
一扇又一扇门打开,钟樾带着他出去,到院子里去。
“还疼吗?”钟樾去取了一块布巾来,又打了盆水,给他洗身子。
白鹭真有点儿晕乎乎的,觉得身子轻,任由钟樾替他洗去身上的血水。
反应过来钟樾问了他,他才摇了摇头,随后露出笑来:“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白鹭完全以他的身体做支撑,钟樾的手艺受了表扬,竟然一时有点儿脸热:“那就好。”
“你辛辛苦苦,给我除了锈。”白鹭靠在他肩头,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可不能杀掉我呀。”
钟樾用布巾给他洗着后背,没有回答。
白鹭折腾了一宿也累了,将睡未睡时慢慢地胡说八道。
“我现在…变强了。”白鹭说,“我好强,我好强,我好强…”
随着他声音渐渐低下去,白鹭竟是就这么抱着钟樾,睡了过去。
钟樾无奈极了,扛着沉重的大宝剑,随便将自己也洗了洗,把两人擦干,便抱着他入屋里。
除锈也是会耗费精力体力的,钟樾将自己和白鹭弄上床,也顾不上穿衣服,躺下就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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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这觉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