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这次还是亲陪的。
妧妧就是见过世面了,本也想开了,反正自己也逃不掉,不如就做个坏姑娘,图他的钱,好好享受便是了,但这好几万两银子一砸下去,估计哪位姑娘的心脏都受不住,本能地害怕。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裴绍低身去听她说话。
小姑娘带着面纱,只露着眼睛,踮起脚尖,玉手扶着他的手臂,凑到他的耳边,甜柔的嗓音,软软糯糯地道:“上次做的衣服,好多还没穿过,步摇簪也有好多尚没戴过的……要不了这么多,大人……”
男人瞧着她那双勾魂摄魄一般的眸子,和仿若不食人间烟似的小模样,不知不觉间也向下扫了下去,瞄着她因为紧张害怕了而急促起伏的小胸-脯,而后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话,“你高兴就行。”
小姑娘眼中湿漉漉的。
到了晚上,他会留下过夜,是意料之中之事,妧妧没抵抗。
毕竟抵抗了也没用。
那裴绍也断没客气,随心所欲了个够。
他呼吸极重,对她很贪婪,手臂上青筋暴起。
她从上到下,便是那一双玉足都被他揉捏了好几遍。夜晚烛火摇摇,少女秀微乱,有几缕黏在汗湿的小脸儿上,那抹莹白之上的小巧红樱湿答答的。
几番毕了,气息久久未散。入睡之前,她撑着颤抖的身子,凑过去求了那男人一事。
“大人,明日,我想去趟寺庙,成么?”
没用说太多的话,事情不大,裴绍自是点了头,但笑着,缓缓睁眼,慵懒地问了一句,“想求什么?”
妧妧没与他说。
那男人乜着她,慢悠悠地道:“本官正好也有事想求求佛祖。”
妧妧理所当然地问着,“大人要求什么?”
男人微微凑近了她,哑声道:“求求佛祖,让苏小姐爱爱我……”
小姑娘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然后就挪了视线,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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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带她去的是青云寺,许是年刚过,公务不忙,亲陪着她一起去的。
这青云寺离池榆巷不近,但妧妧小时候还真和母亲来过两次。
印象当中,便只有两次。
母亲原是常年拜佛的。
每月或初一或十五,她至少会去一趟寺庙。
不过去的是离池榆巷近一些的净慈寺。
妧妧来时和裴绍乘车的路上,还想起了母亲。
自从父亲出事后,母亲病了,似乎很久没来寺庙烧香了。
今日正月十七,妧妧早看过了,是个好日子。
她此番过来,有三愿:
一愿父亲早日出狱;二愿母亲康健;三愿自己顺遂。
许是十五刚过,寺中人很少,仅零零散散的二三十人而已。
他二人颇是打眼,尤其裴绍。
那厢天生的衣架子,一袭浮光锦面常服,外披鹤氅,银冠束,那股贵气仿佛骨子里散出来的,更别提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