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微微福了一福。
“大人说笑了,以前,是妾不懂事,太任性了,都是妾的错,以后断不会了,大人,不生气吧?”
裴绍拿着那茶盏,也没喝,手指抬了一下她的小脸儿,笑的意味深长。
“看你聪不聪明了。”
小姑娘柔顺地道:“妾虽蠢笨,但往后一定会尽心侍奉大人。”
裴绍听罢,似笑非笑,眼睛在她的身上流连。
妧妧看见了,心中更是紧张,想着话题,和他说些什么,这时记起自己适才写的字,便款步姗姗,婷婷袅袅地走了过去,去取那纸张来。
裴绍眯着她的背影,举盏喝茶。
小姑娘行走间姿态蹁跹,玉骨如媚,婀娜小蛮,娇红着脸回来,把那纸张递给他,“大人瞧瞧妾这字写的如何?”
裴绍随意乜了一眼,“不错。”
妧妧依旧是温温婉婉的,接着这话题,回过头来再去看自己那字迹,继续与他说话,再道:“从前老师总是说妾的字好倒是好的,但离着那上层造诣总是差那么一点,这么多年来,妾也不知那‘一点’差的到底是什么,大人觉得呢?”
她想着,他是状元郎出身,又是这当朝数百年来,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科状元,虽自己只懂些皮毛,但也能与他简单的聊上几句,聊个书画,临摹写字什么的,他也肯定是感兴的。
但哪知人软软糯糯地说着,问完这话,抬头去望他,没得来他的指点与回答,眼前却是蓦地暗了下去,那男人竟是直接朝着她的唇亲了过来。
小姑娘猝不及防,顿时心跳快了半拍,人也僵硬了,很是无措,脸瞬时无疑更红了。
屋中的嬷嬷丫鬟落了帘子,都适时退了下。
妧妧控制了,呼吸也是极为急促的。
裴绍扶着她的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他哪会对她的字写的如何感兴,他只对她感兴,这般亲了她好一会儿。
妧妧被亲的蒙了,没功夫反应,脑中唯一件事,便是一定要乖,那滑嫩的玉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裴绍方才松开她。
男人目光很灼,轻笑一声,薄唇微启,慢悠悠地低声道:“本官见了你就受不了,满脑子都是对你的旎思,野火,大有燎原之势……”
妧妧的玉臂还在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有些打颤,那娇嫩的唇瓣也是颤着的。她控制了,但控制不住哆嗦。他那直白的话,什么意思,又是想干什么,哪个姑娘听了能不脸红?
但自昨日被他点透之后,她倒是清醒的很呢。
明白她得乖乖地服侍他,他才能给她爹翻案。
也明白,他和她不谈爱,更不谈什么一辈子,他二人就这床-上关系,只今朝有酒今朝醉,逢场作个戏,大家欢喜欢喜……
这个戏她得做好了,做得他满意,伺候得他满意。
她不能反抗他,不能不愿意,但也不要爱上他,免得将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