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司狱在脑中快的寻思了一番后,赶紧答话。
妧妧一听到自己爹爹的名字,再怎么控制情绪,鼻息也酸了,眼泪顷刻便要下来。
接着那司狱便说了地方。
裴绍淡淡地张口,“带路。”
而后,他动了脚步,妧妧便一颗心被什么紧攥着一样,急切地快步跟上了他。
那司狱走在最前,原她是跟在裴绍身后,但那男人走的很慢,后来便变成了她紧跟着司狱。
几人进了天牢后,终是也不知走了多久,妧妧方才见那司狱停了下,朝着一间牢房指去。
“姑娘,便是这里。”
妧妧急切地张望过去,下一瞬便认出了其内躺在草垫上的自己的父亲。
“爹!”
见到了人,便再也忍耐不住,小姑娘一下子便哭了出来,纤细白嫩的玉手抓住了铁栏晃动不已,心要碎了的感觉。
他爹爹一身牢服,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能看的出有呼吸,但不知是昏了还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唤了好几声,他都没什么反应似的。
她力气小,却也使劲儿地晃动那铁栏,眼泪“哗哗”下落。
司狱躬着看到了寺卿眼神示意,马上命人把那牢房的门打了开。
小姑娘当即便奔了进去,扶起父亲,连声唤着,去摸父亲的脸,父亲的手,现他烧的厉害。
她哭的更甚,泪水止不住,这般一面抱着父亲呼唤,一面回头仰着小脸儿,满目噙泪地去看那高官,求道:
“大人,我爹爹生病了,烧的很厉害,您能帮我请个大夫么?”
那男人垂眸瞧着,全然没什么同情心的模样,但悠悠地唤了人,“去请大夫。”
士兵立时领命去了。
妧妧软声道谢,朝他又道:“大人,可否先让人给我打些水来,再给我一条毛巾与一些能喝的水?”
裴绍答的虽不快,但倒是都答应了。
“按她说的办。”
又一个士兵急忙去了。
不时东西送来。
妧妧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爹爹喝水,浸了冷毛巾,放到了他的头上,为他降温。
终是快半个时辰后,大夫才被带来。
瞧过之后,妧妧也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那大夫说她父亲只是受了风寒,开了药方给她。
妧妧自是接着便又求那男人给她买些药,替她煎些药。
裴绍倒是都答应了。
小姑娘在那牢房中呆了一个多时辰,终是喂父亲喝了不少的水,吃了药,喝了些粥,也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动了,苏醒了过来,方才安了心。
牢房中灯火微弱,她所处的这间被额外加了烛火。
她坐在父亲身旁,眼波缓缓流转,此时方才瞅了瞅这间牢房,视线顺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抬头看去,定在了狱房上头的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