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辗转打听到出了个大活,连夜就从县城里开夜车赶回来,这会儿车刚开到僻静的郊区路段,也不知道都这么晚了,还能在公路上撞到个什么。
撑着膝盖探头探脑半天,还从车里翻出个手电筒打光照,张大富这才看见后车胎里侧绞着条野狗,感受到手电筒光,那还没死绝的野狗还扭头往他投来哀求的目光。
“去他们的,晦气!”
张大富半点触动也没有,只觉得这野狗要死也不知道找别地儿去死,耽误他时间不说,还弄脏了他的小车。
蹲在那里骂骂咧咧,左右看了看,想找东西把死狗弄下来也找不到,想着还要赶紧回家准备明天晚上的饭局,张大富站起来一踢车胎,索性不管了。
小车重动,后车胎上的黑色野狗惨叫几声,竟隔着车窗玻璃都能清晰地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张大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他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当初靠老丈人支持,承包到了第一个工地,就此大赚一。
家致富这么些年,到底还是有些封建迷信,即便一个劲儿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心里到底忍不住犯嘀咕。
过了一会儿,张大富接到小情儿打来的电话,不安的心情这才被情人聊骚惹起来的性欲冲散,两人干脆就着手机搞起了hs。
张大富养的情人在电话里啊嗯地叫,听得张大富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坐火箭飞过去搂着人就大战一场,正听得邪火冲头,突然电话里情人的叫声被一阵狗叫取代。
“汪、汪汪!”
张大富一愣,纳闷儿地问:“小丽,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正自娱自乐要攀上高峰的情人郁闷:“什么狗叫?”
反应了一下,情人才怒气飙升:“你他妈是在骂我?!!”就这土包子,居然还有脸嘲讽她叫得像狗?可去他妈的吧!
眼看着要惹恼小情人了,张大富连忙涎着脸去哄人,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贴在耳边的手机里忽然又传来一阵狗叫,且这一次,还贴得特别近,近到明明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张大富却清晰地感觉到了脑后传来阵阵寒凉的喘气声。
电话里滋滋的传来杂音,在这种诡异的扭曲感中,情人那娇媚火辣的声音也无端怪诞起来。
张大富终于现了古怪之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只见原本早就应该穿过郊区进入市区的公路直地向前方延伸着,只有公路两边隐约的灯光照耀,公路之外漆黑一片,黑到仿佛吞噬了一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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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于两天前抵达碑理市的苏早早躲过别墅区保安的巡查,一路潜伏着找到目标,又确定了一下自己要找的人都在房子里睡大觉,给自己拍了一张夜视符就操起铲子开挖。
半个小时后,八块被她重颠倒了阴阳,从阴属性彻底转变为阳属性的土玉按照八卦阵法埋进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
八卦阵为极正之阵,诛杀一切邪祟妖魔,算得上是护法大阵的一种,然而这种阵法讲究的就是个阴阳调和五行相生。
现在苏早早全给弄成了阳玉,简直就是阳上加阳,被这样的阵气滋阳过后,肝火旺到难以控制,日常表现出来的就是暴躁、焦虑,随时随地想要火,跟个炸药桶子一样。
当年大伯母带着她和堂哥来讨要公道,这位领导最爱讲的就是“不要吵,不要激动,咱们心平气和慢慢说”,说来说去,最后反倒仿佛还成了大伯母蛮横无理撒泼犯浑了。
现在苏早早就想看看,这位讲究“以和为贵”的建筑公司领导还能不能继续“和”下去。
杵着折叠铲站直了腰,苏早早用期待的眼神在夜色中看了看这栋欧美风带小花园的独栋别墅,暗自可惜自己无法亲眼看见后续展。
因为她已经出来三天了,还要回镇上住房子申请改住校生为走读生,也亏得当初跑路的小包工头最后又从河南跑回了碑理,继续在当年的那位大包工头张大富手底下干活,要不然苏早早还要多耽误时间在赶路这事儿上。
奔波一天,即便体力上不累,生理上还是有些疲倦了。苏早早回到落脚的小旅馆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退了房背上破旧的书包,如同来的那一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同一天夜里,某某城建公司的四位领导,该城建公司下经常合作的双包老板张大富,以及一个不起眼的小包工头万得顺,都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遭遇。
有的是真的做噩梦,有的则如同张大富那样遇到了灵异事件。
最惨的大概就是张大富了,因为撞死了一条野狗而被野狗缠身,吓得出了车祸,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这还不算完,在医院里,张大富先后经历了鬼医生、鬼护士、鬼病友等等灵异小说里才有的故事。
等到被各种灵异事件折磨到心力交瘁的张大富这一天接到个电话,电话里自称是万得顺的小包工头,在电话里,万得顺痛哭流涕地颤抖着声音问他,还记得不记得两年前和平花园那个工程里意外摔死的苏家三口。
“我、我真的没办法了,张总,他们三个变成鬼回来找我了!我没办法了啊!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接到这个电话的当晚,张大富就遇到了苏家三人的冤魂索命,醒来后张大富屁滚尿流地跑去找万得顺,揪着他衣领问是不是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诉苏家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