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高专的,那你认识五条悟?”
“认识,怎么了?”
“你转告他,让他离筱原时也的墓碑远一点,他要是再敢碰那墓碑一下,我就弄死他。”
筱原时也忍不住笑起来,甚至有点感动。
他的坟已经立了两年,但是甚尔经常会去定期打扫和献花。甚尔一直是游手好闲没心没肺的性格,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
甚尔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讨厌五条悟,但我劝你别去惹五条悟,因为现在的你根本没可能打过他。”
甚尔果断的拔出刀,正要火,却被旁边的惠拦住:“他说的对。”
“对个屁啊。”
“爸,走吧,你说好以后不打架的。”
“但是——”
“走吧,天都要黑了,肉铺天黑之后就会关门,到时候就买不到下酒菜了。”
甚尔有些不甘心,但很听话的将刀收回去,嘀咕着走远了。
惠想要跟上去,但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偷偷往筱原时也手上塞了一颗棒棒糖。
“我爸爸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小声说道,“拜托你别放在心上,我替他道歉。”
说完,惠迅跑掉。
他眼看着惠跑到甚尔旁边,一手牵着老爸,一手抱着玩具,走远了。
好可爱。
小孩子真的可爱,他也想要一个。
他当年的选择没错,如果他当初没有做那一切,没有破釜沉舟,那现在惠已经变成孤儿了。
*
他事先偷来了五条悟的门牌,靠着这东西轻而易举的混进了五条家。
他对五条家不算陌生,因为他小时候来过一次。他记得那时候还是婴儿的五条悟——小小的一只被裹在襁褓里,不哭也不笑,蓝色的眼眸转来转去,冷漠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那时候的五条悟就开始臭着脸了。
但就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冷漠小孩,昨天把他按在更衣室里,差点办了他。
他在宴会场上转了一圈,终于在某个角落了找到了五条悟。
五条悟罕见的换了一身和服,上面印着蜻蜓的图案,他正在跟长辈们说着话,语气和神态一改往日的轻浮,变得沉稳许多。
筱原时也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没见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放了心。
这之后,他戴上口罩,又清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老公!!!”
他这一声喊完,整个宴会场上的人都静了下来。众宾客纷纷转头看向他,面露茫然。
起初,五条悟没意识到这是在喊他,仍旧在跟长辈说话,直到有个带着口罩的人扑到他身上,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