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更差劲的人”
王盈笑了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感觉一股热源靠近,贴着她的脖子,柔软的若有若无的触感,一只烫的手悄悄滑进她的睡衣,贴着她的小腹往上,王盈身体一僵一把抓住这只手,头往一边躲,无奈,“你真想和我一起?”
“嗯,一起生活,是恋人,别想再和我玩文字游戏”
“能先告诉我为什么吗?”王盈奇怪,除了好看的成绩,她什么都没有,陈茉总不会是因为这一点看上她的吧,“为什么抓着我不放?”
黑暗中逼仄的空间静默了片刻,只有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声,忽然响起的喑哑女声带着些阴冷和狠劲,“我知道就不会像个傻逼一样追着你不放”
不等王盈开口,她的声音继续,“如果看上的是你的脸,划花这张脸就没事了,看上你才学,就把你打成白痴,看上哪样就毁了哪样,那我就自由了,可,偏偏我自己也不知道”
陈茉此刻的迷惑苦恼憎恨挣扎愤怒阴戾,像实质化的扎在王盈心上,无故升起一股寒意,她不怀疑她所说的这些。
那之前说想掐死她也不是气话,只是,“别杀我,”她还不想死,她舍不得她家中二老还有两小的。
“别怕,我不会,我喜欢活生生的你”陈茉依恋的在王盈脖子上蹭,像只带着利爪记仇喜怒无常的大喵,被王盈抓着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手指一轻一重按压手下的肌肤,“可以了吗?”
王盈怕痒吸了口气,硬是抓住了她作怪的手提起来,心里叹了口气,“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可以答应吗?”
陈茉眨了眨眼,因为烧而有些晕乎乎脑子渐渐清醒,一颗心偷偷提了起来,慎重又控制不住的激动,“你说”
“先,不能让我的家里人知道”二老可能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同性恋这种生物。
同样的问题其实陈茉也必须面对,她明白王盈的心情,不过她相信,哪天到了四十多岁她们还在一起,那时大人们也该知道她们想在一起的决心,不是打打闹闹弄着玩,也该不会怪她们的。
“嗯”
“第二,”王盈顿了顿,心里叹气,“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陈茉错愕,脸上闪过理智悬于一线的狰狞,低头一咬牙狠狠咬在王盈脆弱的脖子上,那股狠劲就像是要活生生撕下这一片肉。
“啊唔!”王盈痛得眼前一黑,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议,肌肉紧紧绷着,额上冷汗直冒,大口大口喘气。
尽管这样,王盈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做,甚至除了一开始那声痛呼,之后都死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来,咬一口死不了,总比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这傻逼谋杀分尸,或是再变态点先xxoo后杀再制成标本了好,王盈表示她一点都不怀疑这傻逼的傻逼程度。
她下口的这个地方正贴近颈动脉,陈茉几乎能清晰听到动脉中的鲜血液一股一股的涌过的声音,扑通扑通,许是良心未泯又或者是害怕了,陈茉慢慢松开口,身体软下靠在她身上,然后大滴大滴涌出的眼泪滴答在伤口上,稀释上面渗出的血珠,王盈这一块地方的痛觉神经几乎都要麻木了,连带着整只胳膊跟瘫了没两样。
王盈费力的抬起另一只手抱着埋在她颈窝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喘着气安慰,小傻逼“以后会遇到好的,会遇到的”
人的运气不会那么差,遇到她这种人渣之后,一定会遇到好的,更何况陈茉这种被上帝眷顾的人。
“能不能做了?”
王盈安抚着她的手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
本来就还留在王盈睡衣下的手挣开王盈的控制往上滑,王盈一个哆嗦。
“我答应,”陈茉翻身半个身体压王盈身上,舔着王盈脖子上的伤口,手往不该去的地方去,王盈身体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又惊又怕,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抓着陈茉手腕想推又没推,喉间翻滚着似是痛苦难耐的声音。
“我答应,还有别的屁事吗”声音奇异的阴冷平静,陈茉抬头直视她,王盈傻傻对着她黑黝黝的眼,忍下想拔腿就逃的冲动,咽了咽口水,“没有了”
陈茉两只滚烫的手不轻不重在王盈身上各处摩擦按压,腿夹着她的腿磨蹭,唇从她下巴亲到肩膀,声音模糊不清,“怎么那么贱,一定要让你怕,才会乖吗……”
王盈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不可否认,某一刻她真的怕了,却也给这孩子的固执跪了,陈茉不满的用力捏了把王盈大腿内侧,冷声骂,“死了吗!给点反应,抱着我”
张爱玲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卑微至尘埃。
她根本没想到陈茉会答应,何必,有那么多选择,干嘛要执着于一个人渣。
这种感情,她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王盈抱着她滚烫的身体,抬起一条腿搭在她腿上,两个人的腿两两交叉,夹着对方一条腿若有若无的磨蹭,王盈低头去找她的唇。
陈茉也就语气恶劣,动作却很温柔,本来就不是个凶神恶煞的人,更何况对方是王盈,在加上王盈对她包容也很放得开,两个人就像鱼儿与水的嬉戏,缠绵悱恻。
后来王盈的室友忽然开门回来,两个人如梦初醒,灯光随着啪嗒一声照在对方脸上,脸上的酡红无所遁形,眼里的水光,嘴唇都是又红又肿,满脸的情迷眷恋,空气中萦绕在两人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情愫,没有因为忽如其来的光亮而削减,反而因为见到彼此这个模样更加迷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