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考察站……说实话,沈秋觉得自己除了保安鹅好像也没有其他合适的职位了。
谁能想到呢,有一天他也会为了工作担忧。
企鹅球摇头晃脑的跟上考察队的队伍。
别看梁雪平时跟个小姑娘似的,实际上已经是有十多年南极科考经验的老科研人员了。
南极地广人稀,以梁雪等人为主的科考队研究的就是南极岩石方面,每年都要更新不同的岩石数据,前往往年去过的、没去过的每个能看见岩石的地方。
在前往洞穴的路上,沈秋听见严朝他们聊了下即将到达的补给船。
这次随船一起来的不只有补给,还有新的科考人员,他们会在南极呆上一年进行各项科研考察,直到下一次补给船靠岸才会离开。
但也有像梁雪这种的,他们已经在南极持续呆第二年了。如果今年没找到满意的数据,估计还得呆上第三年。
科研这种事往往都是重复且枯燥的。
沈秋一边走一边听,不免对科研人员感到佩服。
为了一项数据在南极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年……这种毅力沈秋自问是没有的。
队伍走走停停,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到达了洞穴。
期间严朝还带他回了一趟帝企鹅群,只是暖季来临后企鹅群都往海边迁徙,原来的地方只剩下一地属于帝企鹅的粉色粪便。
在白色雪地的映衬下,还莫名有些好看。
扯远了。
说回他们马上要进去的洞口。
因为暖季又是极昼,太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挂在当空,原本断裂的挡在洞窟的冰块融化了很多。
严朝先上去检查了下,现洞口虽然还有一块大石头挡着,但因为冰块融化,刚好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洞口。
就是需要弯腰,而且如果再生什么意外这个小洞口被堵住了,那他们就很难出来了。
所以商量了下,大家还是一致决定凿冰。
将断裂的石头旁所有冰块全部凿除。
做了决定,六个人开始忙活起来。
企鹅球的翅膀抱不动凿冰的工具,就在旁边当滑雪板,将凿出来的冰全部推到外面去。
暖季气温高,零下三十度的气温虽然不至于让冰融化,但冰块坚硬程度远没有寒季来的硬,给严朝他们省了不少事。
洞口被凿开,为了以防万一,严朝还在断裂的大石头旁放了些工具。万一洞口再次被埋,轻装简行的他们至少还能有工具自救。
至于为什么要轻装简行。
他们现在身上带的东西太多,洞穴里的情况未知,为了不给自己增加负重破坏环境,将厚重的装备放在洞口是最佳选择。
六个人排着队进入洞穴,企鹅球在最后一个,进去之前站在洞口听了好一会儿,确保没有危险才紧跟上队伍。
洞穴的前面都是一些垂钓的冰锥。
一看就是进入暖季后,气温回升,冰雪慢慢融化一点点滴下来。但又因为南极的暖季气温也不会很高,水融化的度赶不上结冰的度,也就成了冰锥的形状。
躲过冰锥小心往里面走,除了雪和冰,洞穴里并没有裸露的岩石表层。
而且这个洞穴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越往里面走就越窄,高度也变得越来越矮。
严朝一米八的大个子一开始还能站直身体,且绰绰有余。往里面走了十几分钟后,严朝就只能弯着脑袋弓着腰行走了。
宽度也从一开始的六人并排毫无问题,变成只够两人并肩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