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落他身边的栏杆上,他身后的小尾巴们也齐齐在栏杆上落下,六只小八哥齐齐歪头看着情绪激动的工人。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小八哥分队,纷纷激动的讨论起来。
小八哥们直勾勾的眼神过于灼热,工人很快就现他们,转头看过来。
对于现在网上爆火的八哥小分队,工人却认不出来。
他们每天都只顾着赚更多的钱养家,很少会去看网上的热搜。
更何况这个工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更是比较少上网的那一类人。
大概是被小八哥们整整齐齐的队伍怔了下,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冲身后试图靠近的消防员大吼:“不准过来!你们过来我就跳下去!”
“我说了,只要沈国兴给钱我们就下去!”
“民兴承包公司的老板沈国兴!拖欠我们半年工资,致使工人家中有人生病无钱看医!沈国兴今天要是不把我们二十五个工友的钱结了我们就从这儿跳下去!”
阎峰和一中队的消防员试图上前一步,工人立马激动的要站起来:“不准过来!退下去!你们最好不要轻易动我,就算你们能救得下我,能救下我的工友吗!”
集体讨薪就是这一点让消防员束手无措,人太多,总有照顾不到的。万一有一点不对,这个救下其他的却跳了。
阎峰看了看站在赵二柱身边的沈秋,悄悄打了个手势,让他想办法安抚住赵二柱的情绪。
秋八哥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虽然阎峰并不能从那双金色的圆眼睛里看出这种人性化情绪来。
秋八哥朝着赵二柱又靠近了一些,“你好,我叫球球,你叫什么呀。”
忽然响起的电子音把赵二柱吓了一跳,他低头看见面前的小八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你在说话?”
“对呀对呀!我在跟你说话呢!”
赵二柱第一次见说话这么顺溜的鸟,不可思议的同时,犹豫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二柱叔!你要跳河吗!”他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反正赵二柱的年纪当他叔也合适,一点没觉得羞耻。
赵二柱眼睛闪了闪,“是,被人逼着跳河。”
“哇,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这是犯罪诶!”
秋八哥脑袋歪歪眼睛眨眨,说出来的话可可爱爱。
赵二柱闭了闭眼,一边警惕着身后的人,一边说:“警察管不了的,那种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警察在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敷衍我们。”
“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大概是情绪压抑到了极点迫切要找一个泄点,赵二柱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了些声嘶力竭,“他们就会敷衍我们!把工人不当人,从年前拖到年后,从年后拖到年中,我们也是有家要养的!我儿子的学费还等着我给教,我女儿的奶粉钱还等着我送回去,我媳妇儿还要去医院。”
“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我只能这样了。”
沈秋有一瞬间的哑然。
他知道有些承包方不做人,但一直没了解过,现在一听才知道这哪里是不做人,这分明是把工人往死路上逼。
他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承包方的人没来,这些工人是准备用自己的死去逼承包方给钱的。到时候钱给到家人手里也算给家里了一些保障。
脑海飞快旋转,面上还保持着可可爱爱的模样。
“可是二柱叔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