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年越不懂了,喃喃:“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因为……”舒锦时看着她,“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吧。所以,即便她把我的一系列雷区都踩了个遍,我也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是觉得好喜欢,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想要和她假戏真做。”
……
听完舒锦时最后那一段话,许风仪心间禁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原本因为紧张而展到僵硬的躯体和心脏,都在一瞬间如触春风一般,变得柔软了起来。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不真实了,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不会真的是在做梦吧?许风仪忍不住抬起双手捧了下脸,又捏了一下,结果吃痛地皱起了眉,戴上了一整个痛苦面具。
然后她又忍不住想,梦里不会痛这个说法,到底是否成立。
还是说,这一切其实是她妄想的?她该不会已经得了什么大病,住进了什么精神病院里头,然后这一切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吧?
“颜,颜语,舒,舒锦时……”许风仪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下意识抬手去抓顾颜语的胳膊,“她,她刚刚说的,你听到了吗?还,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听到?”
顾颜语一把子拍上她肩,同她一并压着声音说道:“我也听到了,是真的,她说她喜欢你,而且认真的!”
许风仪听得心跳变得越急促,感觉快要昏厥了。
她想起了舒锦时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她喜欢自己。
可自己当时回的是什么呢?
突然一下,许风仪想把自己的头按进地心。
为什么哆啦a梦只是一部动画片,为什么时光机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呢?
她现在,好想要一下子回到那个时候。
就这时,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戴着黑色毛线帽子的壮汉吹着口哨歌走过来,在车门前站住了脚。
然后,壮汉看了眼许风仪和顾颜语,眉头一挑,便粗声问道:“你俩找谁啊?”
“没,没……”许风仪急忙摇手,生怕这大哥把舒锦时那边的注意力招过来。
她完全没有想好假如被舒锦时现自己一直在这儿偷听的话要怎么办。那样该有多尴尬啊。
真是,头皮都起了麻。
可那壮汉并未就此收声,在满脸狐疑地打量了阵儿许风仪和顾颜语后,反而又更大声地问道:“那你俩在这儿干哈呢?”
这一下,舒锦时终于,满脸迷茫地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并且,把目光锁在了鬼鬼祟祟的许风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