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他怎么样了?”当时牧怀卡得位置比较巧,他自己倒是没有受太大的伤,他不知道越知在爆|炸前一刻推开了车门,所以也不知道现在越知到底怎么样了。
顾逢不可能跟他废话,一个眼神便有人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强行在一堆文件上按了手印。
牧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们摆弄。
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了,他现在人都在顾逢手里,还不是顾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牧怀连看都没有看那些文件,他原本柔顺的长被烧焦了,乱糟糟黏在伤口上,狼狈的很?,但?一双眼睛却淬着阴毒的光,极富攻击性地紧盯着顾逢,“我要见他。”
只有提到越知,顾逢才会分一个眼神给牧怀,不过?这眼神居高临下?,看他如同?看一只蝼蚁般,“你?疯了,我出于好心已经帮你?联系看顾所了。”
牧怀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过?分荒谬的话,惊恐地睁大了眼,“你?怎么敢?!牧家不会放弃我的,我爷爷呢?!顾逢我爷爷一定会救我的!不可能,越知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牧家已经放弃你?了。”
顾逢轻描淡写一句话就为牧怀判了死?刑,牧家就算真的不想放弃他,现在顾逢要他们放弃,他们也不得不放弃。
牧怀突然?挣扎,几个人都险些按不住他,“不可能!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见越知!!”
看他疯并没什么意思?,顾逢更喜欢干脆利索解决问题。
他走到牧怀面前,看牧怀被左右两名保镖按着肩膀压在地上,顾逢身?上有着时间积攒起来压迫感,尤其是他默不作声的时候,连身?旁的下?属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更遑论直接承受他威压的牧怀。
牧怀想起来之前在牧家主宅,他爷爷面前这人也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倨傲,但?当时情况毕竟不一样,牧怀不信他爷爷救不了他,他是牧家的继承人,牧家不会放弃他的!
“十年前,你?曾跟随你?爷爷去一场慈善拍卖会,你?顺手帮助了一位名叫艾莉丝的夫人,凭此结下?善缘帮助牧家顺利搭上了艾莉丝丈夫的线,也奠定了你?在牧家的地位。”
顾逢话音一顿,毫无波澜的语气说着令牧怀毛骨悚然?的话,“艾莉丝丈夫只是旁支一名并不算多么出色的子弟,所以,你?懂了吗?”
“牧家,只要我想,我可以顷刻间将它连根拔起。”
牧怀第一次感知到深深的恐惧,他是个在家族庇佑下?长大的公子哥,最大的挫折也只来自家庭,他还未曾触碰到家族更高层面的东西,在他眼里,他的家族是永远不会倒下?的。
“不……不可能……我要见越知,我要见他!我不信!”
“以后牧家是被分割推倒,还是留着给他玩玩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说完,顾逢没有再理会牧怀的歇斯底里,起身?离开。
下?一个,是傅遗。
顾逢刚到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
6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腿彻底废了,本该在床上好好躺着的,“当年的痕迹是我亲手抹掉的,你?以为是谁救了你??天底下?哪来的这么像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你?眼瞎心更瞎!”
傅遗已经濒临崩溃了,声声痛苦不堪:“不可能不可能!我分明查过?的,我查过?了不是他!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你?以为他坑了你?骗了你?,其实那份合同?最终受益人他还是写的你?的名字!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掌控那些东西,但?你?的钱你?的权你?的公司他一分都没有要!”
“不可能你?骗我!骗我……”
顾逢敛眸,他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去告诉傅沉声,家业和他儿子,选一个吧。”
顾逢刚要走,下?属来汇报了几句,他点?点?头,很?快便有人放明寒进来了。
外面可能在下?雨,明寒浑身?都湿透了,膝盖跟额头都受了伤,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原本就没好起来的手部伤口更加严重了。
他恍若完全丧失了痛觉,一步步走到顾逢面前,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直被他保护着的红符,声音嘶哑,“我求的符,帮我……给他。”
顾逢看了眼他悬在半空的手,没有接。
“收不收是他自己才能决定的事情。”顾逢看着他,既没有被他此刻的可怜打动,也没有再多听?他说什么。
原不原谅,也只有越知才可以做决定。
……
越知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了家,没有回之前的小别墅,他跟顾逢回了山上的城堡里。
简单看人帮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越知就下?楼坐在餐桌上看顾逢在厨房忙碌。
他还没有告诉顾逢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
刚出院的人不适宜太油腻的食物?,顾逢只简单做了点?越知平时爱吃的菜,盛了碗粥给他。
这些事情原本顾逢也都是这样做的,但?是现在越知有了之前的记忆,就处处都觉得不同?了。
之前顾逢只会看他吃饭,不会陪着越知一起坐下?来吃,之前顾逢会在他睡前给他倒一小杯热牛奶并哄他睡觉,不会陪他一起躺下?将越知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