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微微仰头看他,暖黄色的灯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薄晕,嘴角浅浅勾着笑,不着调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也不是非缺了哪一个不可你说是不是?而且我这个人,最喜厌旧了。”
顾逢捏住越知下巴,弯腰逼近,声音轻且缓慢:“你再说这种不中听的话试试。”
“什么不中听?”越知眼中嚼着细碎的光,温吞软绵拖着调子:“哦,你说……喜厌旧吗?”
“喜厌旧怎么不中听了,我本来就喜厌旧啊……”
话没说完,顾逢扯了领带忽地蒙住了越知的眼睛,两手绕到他脑后打了个结,还用力拉了一下,拽得?越知脑袋跟着晃悠。
越知软得?没骨头似的,随着顾逢摆弄,被推倒在酒吧台面上时嘴角勾大的笑意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好笑?”
顾逢压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挡脸,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自己完全掌控压制的身体,“再一再而不再三,越知同?学?,你已经玩我不止三遍了,这件事能不能翻篇?”
明明早都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越知偏要让顾逢继续套着沈濯的壳子,时不时哪天想起来,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要拎出来逗一逗。
他的手箍在越知胯骨上,越知有点痒,止不住笑。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招惹顾逢,就喜欢看他束手无策又叹气迁就的样?子。
“不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越知坚持,如果不是他嘴角笑得?太过分的话。
顾逢可是真要被他气笑了。
“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
温和的语调一落,越知感到胸口处的薄衬衫一凉,什么东西顺着染了一片,凉飕飕贴着皮肤,下一秒胸口微微一疼。
“什么东西?”
顾逢将先前调酒师送越知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倒了个干净,一手困着越知双手不许他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令手下身躯瑟然?颤抖。
“你猜猜?”
越知不安扭动,倒是没多?疼,就是那里的肌肤比较细腻敏|感,经不起随意对待。
涨涨的,两边还对称。
“还敢胡说八道吗?”
顾逢摘了变声器和面具,用方才?越知握过的量水杆碾过被红酒弄湿的衬衫扣子,手掌放肆而行。
“是不是夹子?”
越知上半身难耐地向上拱起,脊柱弯出一道惊人的弧线,像雪白的弧形桥梁,如果忽略那止不住的颤栗的话。
“你太过分了,拿、拿开。”
顾逢有分寸,不会让他疼,但看他实在抖得?厉害,也怕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便取走了左侧,指腹轻柔安抚,“还喜厌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