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只比傅遗小几个月而已,因为傅遗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一点?,明寒便一口?一个傅哥地叫他,但其实从未求过他什么事。
这是唯一一次开口?。
“世界上声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换一个替身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算我求你?了,你?别?跟我抢。”
傅遗任由他拽着,侧脸冷漠依旧。
然而他内心?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身为彼此的好兄弟,他明白那?个人在明寒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就像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找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跟明寒签了协议,那?他大概也会像明寒这样疯。
理智上来说,傅遗知道此时?应该立刻答应,并且不再跟越知有任何私下往来。
但一个“好”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傅遗面前闪过无数张脸,或明媚或安静,或浅笑或妖异,每一张都是越知的面孔,有他半张脸挡在围巾下懵懂看着自?己的,有他肆意张扬笑着逼近自?己的,有他浑身布满糜烂红痕伏在自?己面前小声啜泣的……
每一张面孔都那?么鲜明。
从傅遗回国,短短几次相处,越知这个从前几乎透明的工具人一下子便闯进了他的生活,成了他原本枯燥单调的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
但是不可以。
他是明寒的心?上人,而且自?己也另有所爱。
所以不可以,这是错误的,傅遗不知道这份错误起?源于哪儿,但他知道自?己该及时?止住这份错误。
“好。”
一个字,如?同亲手持刀剜去了心?口?生长已久的毒瘤,根芽连着血管脉络,鲜血淋漓。
一名高挑的少年适时?出现在两人身后,缓步从阴影走出来:“将他交给我吧。”
少年穿了一条米白色的纱裙,微卷的长从两侧拢到前胸,声音却是很明显是男子的声音,“我是牧怀。”
傅遗做主点?了头,想先带明寒离开。
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明寒的身份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不,”明寒却不想走,执意甩开傅遗敲门,“越越……越越你?有没有事。”
一声比一声微弱,连敲门声都卑微到了极点?,生怕声响大了会让里面的人不高兴。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明寒心?好痛,为什么从前人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越知开了门,他披了件外套,表情?依旧淡淡的。
“怎么了?”
明寒一见了越知就像蔫了的鹌鹑似的,手足无措,“我、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我……他说那?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