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商场也这样玩,那大概早就破产了。
越知试过去踩他的底线。
于是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顾逢的底线飘忽不定,越知用很恶劣的态度去践踏他的时候他不会生气,反而会说些哄得人飘忽忽的花言巧语,越知拒绝他并说喜欢别人的时候他会独自敛着失落,装作无事生的样子照旧做他的事情。
他的底线在不断后?退,但又好像没变过。
至今他也还?是不同意跟越知上床。
哪怕已经跪下来为越知做过了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哪怕他也很想要。
顾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桌子上的盖子都打开,饭菜还?保留着热度,香气弥漫出来。
“有点晚了,别吃太多。”
越知没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但是你只当我在开玩笑?或者异想天开。”顾逢倒是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越知不接筷子他就用勺子舀了干炒的西红柿鸡蛋,“张嘴。”
越知下意识就张了,被酸酸甜甜塞了一大勺鸡蛋。
“唔唔我……”
咽下去之后?,越知抢了勺子过来,瞪他:“你干什么??我是三岁小孩吗?”
顾逢又笑?,是让越知很想让他笑?不出来的那种笑?,“我是三岁小孩,行了吗?快吃饭吧。”
吃完饭,越知也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的东西。
昨晚没有下雨,今天傍晚乌云压得很低,越知在阳台站了一会儿,现他的小苗苗有一点要芽的迹象了,就蹲下举着手电仔细端详。
“这个怎么?这么?小?”
顾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伸手想要戳一下,被越知一巴掌拍到了手背上,很凶:“不许碰它,小点点还?会长的。”
“小点点?”
顾逢笑?出了声,招来越知一记刀眼。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水滴砸到玻璃上,哗啦啦急促连贯,闪电以万钧之力?划破云层,窗帘之间的缝隙“唰”一下亮起,闷雷轰隆作响。
越知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意识又逐渐下沉,忽然他睁开了眼。
糟了,他的花!
越知顾不上穿拖鞋,掀了被子匆忙往外跑。
穿过走廊隔厅到达阳台之间有个拐角,越知步子倏地停了。
顾逢站在阳台上,全透明的玻璃门将他隔离在外,风刮着雨滴落在玻璃门上也落在他身上,他弯腰用遮雨布将花苗都盖住,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睡衣和拖鞋。
他没有打伞,风太大了,打伞没有用,或者是打伞不方便?干活,越知愣愣看着他,看他手脚麻利的动作,看他微微弯曲的脊背。
卷压住遮雨布侧边的时候,顾逢侧了下身子,露出一半侧脸来,越知仓皇后?退,躲到了墙壁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