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顾、顾先生。”
越知被蒙着眼,如同?一只无辜可怜的小白兔一样缩在顾逢怀里一动?不敢动?。
心中?冷笑:
哼,难怪不回消息了,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顾逢用丝巾蒙住了越知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很标准的蝴蝶结。
“顾先生,你怎么不说话?。”越知抓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低着头,怎么看怎么可怜的小模样。
“说什么?”顾逢牵着他走了两步,因为?看不见,越知不得不抓牢了他的手,生怕自己摔倒。
好在衣帽间比较宽敞,地上也并没?有?摆放什么物件,越知小步挪动?,被拉着坐到一块过分柔软的垫子?上,顾逢随之?欺压而下。
“我就不说了,听?我们越越详细讲讲,你们是怎么恩爱甜蜜的,嗯?”
越知的腰被掐着不能动?,整个人都受困于对方?,但他却异常兴奋,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不满。
他觉得这样才对,无论是顾逢还是沈濯,都该是有?攻击性的,会张开獠牙,强势夺取属于他的物品。
越知是掠夺者,但他内心同?时也在隐隐期待着,期待着被他认可的人掠夺。
凶狠地按住腰,给予痛苦难耐的挣扎和欲罢不能的欢愉,为?越知带来极致的颤栗,体验生命存在的另一种极限形式。
“跟谁在恩爱甜蜜?”顾逢有?点凶:“说。”
越知想蜷缩起腿,中?途遇到了阻碍,没?能成功将自己缩成一团,他被控制着,不得不像条砧板上袒露脆弱白肚皮的鱼。
“你……你不能这样,”他越说越小声,双手无力地推拒着:“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你这样是……是不对的。”
顾逢不为?所动?,抬手将越知被茶水打湿的上衣脱下来,“告诉我他的名字。”
越知隐约能够感受到,顾逢有?点急切的意味,这种负向情绪的外露与他先前刚知道顾逢就是沈濯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身下是柔软长毛的毯子?,舒适地贴着肌肤,越知看不见,却可以想象此时顾逢的样子?。
那张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可以将每一寸肌肉线条精准描绘出来。
“你用得着问我吗,我的事情你不是事无巨细都清楚吗。”越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第一次在“顾逢”面前反抗,虽然没?太有?什么攻击性:“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的事情你却全都知道,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
顾逢没?有?顺着被他扯开话?题,还用另一只手捉住了越知手腕,坚持要?他亲口回答:“说,是沈濯还是傅遗。”
越知双手被他捆缚于头顶,纤细的手臂上扬拉长,露出了浅红色的蝴蝶胎记。
就在越知左边手臂内侧靠近腋窝的地方?,有?一块很小的,大约杯口那么大的蝴蝶形状的胎记。
浅浅的红色覆盖在越知奶白色娇嫩的皮肤上,轻轻一碰便像蘸着油画颜料往纸张上摸了一捧艳色。
越知瑟瑟?抖,很努力地想要?往毯子?上靠,好像那样就能尽量躲避开顾逢,将自己缩回壳子?里藏起来了似的。
“你要?做什么?”
“说名字,”顾逢不断摩挲着胎记附近的皮肤,视力被剥夺后触感变得格外清晰,越知觉得那一片的肌肤在顾逢掌下变得又热又红,接着就听?他哂笑一声:“总不能是牧野或者明寒吧?”
被欺负狠了,越知咬着嘴唇,凶巴巴:“反正不是你!”
见他执意不肯回答,顾逢换了个问题:“给我?消息的时候你跟傅遗在一起吧,今天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
越知惊慌挣扎:“不许你伤害傅哥哥!”
刹那间顾逢散?出死亡般可怖的气息,沉默到让人畏缩害怕,连同?空气都像是被他操控着凝结成了冰块,肃穆的视线隔着丝巾仍觉锋利。
一字一顿:“……你叫他什么?”
越知按捺心中?激动?,刚想再给他重复刺激一遍,就被猛地从软垫拽起来,扔到了柔软的休息床中?央。
“唔……”
剩下的话?一并被拦截,越知睁大眼,瞬间被拖拽入一个愤怒营造的漩涡之?中?。
【…………】
……
“这是什么意思?”
傅遗将录音压住,冷冷看向江云颜。
江云颜没?想到傅遗会是这个反应,按她对傅遗的了解,对方?应该冷漠让自己去处理掉越知换个人才对,或者对越知瞒着他另有?金主并且这个金主还是自己兄弟的事情愤怒才对。
可他什么都没?有?,反而冷漠地看着自己,反问自己什么意思。
“呃……”江云颜知道察言观色,换了一种语气,“我碰巧撞见的,我觉得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所以录了音。”
傅遗冷漠如常:“江秘书,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江云颜觉得有?点难堪,她是傅遗的得力助手,几乎从未被他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训斥过,当即没?控制住:“傅总,我觉得您应该换一个人,又不是非他不可。”
是,她承认,越知的声音是很难得,但普天之?下这么多人,能找到第一个她就不信找不到第二个第三个!
面对江云颜的越线,傅遗也没?有?生气,只是冷静地陈述事实和不可改变的结论:“我不会换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