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明寒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拽过了越知另一只手。
双方怒视,强大的竞争欲让两人一左一右扯住越知,谁也不肯率先示弱。
“咔哒”一下,门从内打开。
沈濯站在门内,更亮一度的惨白灯光从室内蜿蜒而出,缠着他们的脚,像在准备着将他们拖进漩涡深处。
“这是在做什么?”沈濯看向越知被两边拉扯着的手腕,眼神淡了几分,上前轻松几下将越知从中救了出来。
他不轻不重看了越知一眼,眼底依旧浮现着往日温情,越知却好像看见了更往下的、被他藏在深处的不悦。
沈濯的手搭在越知后肩,轻轻将他往里一推,“来者是客,几位先进来吧。”
傅遗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
他是很惊讶越知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对他在外偷腥的行为不太满意,但比起探知更多真相,他更想好好睡一觉。
只是越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向了他。
并没有做别的,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的样子,被催促进去时才不得不收回目光。
客厅璀璨的水晶吊灯有些刺眼,照在崭亮透明的大理石地板上,人影绰绰,扭曲成虚影。
等傅遗回过神,他已经跟大家一起走进客厅里了。
越知坐在单人沙上,明寒阴沉着脸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牧野抱臂靠墙,虽然谁也没说话,却时刻盯着对方,警惕且防备。
屋里六个男人,越知好像跟每一个都有点说不清的关系。
荒诞至极。
6胥这个表哥的身份已经没有听起来那么可靠了,但他好像也完全没有攻击性,嘴角挂着温润的笑,不像在看表弟,更像在看一个橱窗中精致昂贵的小玩具。
傅遗是上司是老板没错,可要说他没点什么,在座恐怕谁也不信。
更何况……
明寒认识傅遗已经二十多年了,深知他是什么性格。傅遗的生活除了工作完全没有其他,怎么会跟一个普普通通毫无关系的实习生私下出来呢。
但他不敢深想……
“越知,你跟我过来。”明寒站起来,双拳紧紧攥起,胸膛起伏又快又沉。
牧野未动,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声音浸着森森寒意:“不准去。”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明寒见越知真的不跟他走了,伸手就想要抓他。
越知手腕刚刚被他们两个人一边一个拽着弄得很疼,一个闪身躲开了明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