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在他的左口袋中。
依照越知敏锐的直觉,顾逢要犯病了。
“……我就是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已,我最后还拒绝他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那些下属,我当着他们的面说的。”
左手中指碰到了手机壳边缘。
还差一点点。
越知继续拖延时间,试图转移顾逢的注意力。
“不然你……”
丝绒质感的布料环住越知左手手腕,轻轻的,以一种折磨人的缓慢度将他的手从手机指纹解锁处挪开。
手机被关机扔到一边,出闷闷的一声撞击响。
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顾逢不费吹灰之力将越知双手反剪到背后,而另一只手自始至终都捏着他的下巴,像在仔细摩挲,也像在随性狎玩。
“又撒谎。”
不等越知再开口弥补,顾逢褪去手套,用食指按住越知下唇,压着唇瓣垫在牙齿之上,缓缓向内探了进去。
舌尖落入敌人之手,被随意揉捏对待。
越知眼中蓄满水光,纤细的脖颈难耐地向上扬起,如同脆弱的白天鹅细细颤抖,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唔唔。”
顾逢终于松了手,身后控制随之而去。
越知险些没站稳,顾逢扶了一把,然后按着他侧腰将人转过来。
“我……”
越知猝不及防吞咽了一口,下颌有点疼,更多的是麻麻的。
顾逢用手套帮他擦了擦嘴角,随手弃在一旁。
无数个应对方案及可能出现的结果在越知脑海一闪而过,但这些都只是推测。
顾逢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怎么样。
该怎么办?
越知耷敛着眼眸,一下比一下急促地喘着气,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凶我!”
越知天生不爱哭,大多时候都是装的,扯着嗓子使劲干嚎几声,眼泪没废半滴,真情实感的表面程度倒是可以跟苦情戏演员一较高下。
这次为了逼真一点,他硬生生从眼里挤出来了几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