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开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私人餐馆,越知下车就有老板领着两名经理在等候着了。
餐馆两侧有木制的栅栏,中间硬石板铺了两条小路,越知注意到这边草坪铺的是珍稀昂贵的天鹅绒草。
上到二楼包间的路上也遇到了零星几个客人,可以推断出顾逢并没有包场,所以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越知暗中松了口气,一直攥着的手机顺着口袋滑了下去。
“您可以先点餐,看看喜欢吃什么?”
顾逢人还没有出现。
越知先落座,随便翻了几页菜单,现这家店非常合自己的口味。
“你们店加钱可以给外送吗?”
老板人还挺年轻,说话很客气:“抱歉先生,我们店是预约制的,外送也会影响口感,所以没有这项服务。”
越知没强求,一口气点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
上菜度还可以,大厨刚亲自来切完松露出去,顾逢就来了。
他还是穿了一身标准英式西装套件,两条精致的链条从纽扣搭到手巾袋,宽松却很显高挑的黑长披风遮住了大半的身材。
越知目测他的身高应该跟沈濯不相上下,不过沈濯的身材肯定比他好。
沈濯也比他年轻。
纯黑色面具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的脸,任越知再怎么端详也无法透视过去。
他坐下却没有摘披风,越知注意到他好像带了一个便携式变声器。
越知尽职尽责演了他喜欢的小白花,主动提起话题:“你是特意请我吃饭的吗?可是我被你救了两次,都没有感谢过你。”
“没关系。”
果然!顾逢带了变声器。
声音沙哑撕裂,像受损严重的声带勉强挤出音色,非常刺耳。
越知用筷子尖戳着他面前的奶酪烹酥饼,“这个很好吃,你要尝尝吗?”
“你吃吧。”
越知很沮丧地泄了气,小脑袋耷拉着,整个人像一株晒蔫了的小树苗,软趴趴垂着头,“你救了我两次,还请我吃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可、可是,你给我的那个盒子太难了,我解不开。”
“……”
顾逢沉默了两秒,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情绪外露出来,但是太快了,越知沉浸角色扮演里,没及时捕捉到。
“你要是真心想看里面的东西,可以找人给你弄开。”
“那怎么行!”越知泫然欲泣,好像受到了极大的误解,“这可是您给我留下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弄坏呢。”
“而且我一直没有跟您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敬重您,您救了我两次,我特别感激,除了我父亲,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