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今早起床喝药的时候。
沈濯没想到他还算着次数,嘴角笑了下,“怎么了,我还没有考虑好呢,三天时间还没到,我可以拒绝的吧?”
“当然可以。”
越知不转水杯了,改为晃悠着手腕转杯子里的水,他低垂着眼帘,好像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水中的漩涡里,说出来的话有着独属于他的那种不讲理感。
倒是不让人讨厌,反而会觉得他本该就是这样,任性妄为,被所有人宠着骄纵。
“不过你越拒绝我就越想得到你。”
秾艳娇贵的小玫瑰花竖起身上的刺,茎蔓花瓣愈加耀眼,那些扎手的刺不仅没有让暗中觊觎他的人退却,反而更激起了猎人的征服欲。
“有多想?”
沈濯上身往前倾了一下,颇有压迫意味地遮住了越知身前的大半部分光线,眸光犀利:“你也会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吗?”
越知含笑晏晏,“这个……你管不着。”
“那就是没有多想了。”
沈濯直起身,阴影离去,逼仄与亲密感同步散去。
“我咳……咳咳……”
越知刚要说话,突然咳嗽了起来,玻璃杯中的水一晃一晃,险些倒出来。
“怎么了?慢点别着急。”
沈濯连忙给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另一只手想接过杯子来先放下,冷不丁被越知勾住脖子猛地压了下去。
他是直接整个身体压过来的那种,沈濯毫无防备被他偷袭了个正着,又怕一起摔地上去没敢硬挣扎,便被蛮横按倒在了柔软的病床薄被上。
水杯从手中脱落,剩下的半杯水全泼在了纯白色的床单上,水渍洇染开一大片深色,玻璃杯顺着床沿滚了两圈,直坠地面。
越知双腿跨坐在沈濯身上,两只手胡乱压住他的脸上固定。
“吧唧”一声。
亲到了!
单论体力他不是沈濯的对手,越知见好即收,大概早就在脑内计算好了详细步骤与路线,亲完人他一揪被子,像条滑溜溜的鱼一样钻到了床尾。
两手扯过被子角,越知腿缩着,粉红色的舌尖舔了下嘴唇,在饱满的唇珠留下一点水润。
“还不错。”
做完顾客反馈,越知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故意道:“现在确实没有多想了。”
被人压着强吻这还真是沈濯活了什么多年的第一遭,他屈肘撑着床站起来,拇指抿过下唇,方才一触即分的柔软感似有残留,被他这样一压,似乎将那份触感印刻封存住了。
而那横行霸道的人此时离自己将近两米远,嘴巴一张一合,净说些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