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喜欢钱也不喜欢别人问他喜欢什么?越知实在搞不懂。
别人都是很高兴自己给钱的。
沈濯身上有一种很模糊笼统却又能让越知一眼就直白感知到的喜欢,现在他生气那种喜欢也依旧没有变成憎恶。
又喜欢又生气。
越知扶着沈濯踮脚往上凑了凑,他太矮了,踮脚也够不着沈濯,只能勒着后者的脖子强行让人弯下腰来给他亲。
“别生气了。”
越知往沈濯眼睛上啄了两下,他很喜欢沈濯的眼睛。
盛满复杂与深沉莫测的人是越知以前最不喜欢的一种,但沈濯不一样,他的眼睛意外地有点辽阔的意味,沉默如山川,暗涌如江河。
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专注,有时候含着浅浅的笑,有时候又给人一种自己在被纵容着的感觉,有时候……有时候越知也看不懂,但越知喜欢他对自己笑,不喜欢他不高兴。
他雨露均沾似的又亲了亲另一边的眼睛,感觉沈濯没有不高兴了,才松开手。
“原来你喜欢我亲你啊。”
那好办,自己也喜欢亲他。
越知还勾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见沈濯不反驳就当他默认了,仰着脖子去实践自己的理论。
沈濯侧了下脸,那个吻略微偏离轨道,落到了他紧抿的嘴角。
越知又亲了一下,还是没亲到。
“你知道什么样的两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亲吻吗?”沈濯按住越知肩膀轻松将他压了下去,问问题的时候面无表情,连周身外泄的情感也一并藏了起来。
“知道啊,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啊。”
越知眼睛亮晶晶的,用最天真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他认为最严密的逻辑论证都找不出错处来。
沈濯被他说得有那么一下卡壳,短暂的停顿后笑了下,眼里又出现了那种看不懂的神情,“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哼。”
连亲两次没亲到,越知有点不满。
反正不给亲就是了。
越知冷哼一声,可他生着病,鼻音比较重,这声冷哼非但毫无威慑力,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那你最好努力一点,”越知伸手用指尖从他嘴唇描摹而过,重重压下,“努力别让我没了兴。”
……
吃过早饭沈濯就出门了,他是要工作的,越知窝在沙里,等他走后立马找人来把他房间的双面镜换成了全透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