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时,一个称呼而已,叫就叫了,可这人站自己面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听自己叫,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越知有点羞耻:“……哥哥。”
哥哥。
自己的声音从语音通话传送到沈濯那一端,又从他的手机里传出来重复响了一遍,比越知自己的声音低一点,像一把小勾子,挠得人心痒。
沈濯备份了通话录音,将手机一收,好像很正经的样子:“包|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得考虑一下。”
这个没问题,毕竟对方不愿意的话越知也不可能硬逼他。
“好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稍后我整合一下,具体我们再协商。”
沈濯又笑了,嘴唇上挑着,这次越知一样没搞懂他在笑什么。
“那我现在就有一个。”
越知犹豫:“你说。”
那一瞬间沈濯的眼神有点危险,但他隐藏得很好,“从现在开始,除非我拒绝,你不能去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用这副样子,说这种话。”
“没问题。”
不就是只包他一个么。
越知好笑,这还没答应呢,就先圈起地盘来了。
不过没关系,越知确定暂时不会有人比他更合自己胃口的,愿意给他一点特殊。
电话又响了起来,明寒那头仿佛只要越知不接他就能一直打下去似的。
越知接了起来,沈濯便压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约定。
越知三言两句打了电话那边的明寒,飞快结束通话,像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确实有遵守诺言。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黑屏的手机,邀功似的:“放心,我没忘。”
这样沈濯才满意了,他跟越知将屋子里的东西清点了一遍,看着积水越来越多的地板,问:“叫物业了吗?”
“没,我找不到物业电话了,你去下面办公处叫一下他们吧。”越知不怀好意地戳了戳沈濯,“再给我带一个纸杯蛋糕,要草莓牛奶味的,不过排队的人好像有点多,可以吗?”
“好。”
他一走,越知就将定位给了明寒,还附带一句:
“快点。”
……
明寒赶到医院时医生通知说:“你来晚了,人已经……”
来晚了?
什么叫来晚了,明寒差点跟那个医生打起来。
被小齐拉住后听那个医生又多说了几句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抓着人问清楚原委后,明寒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红。
小齐原本还拿着他的手机继续尝试联系越知,刚想问还要不要继续打,电话就被那端的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