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轮到周涞打牌。
林斯逸微微俯身看了周涞手中的牌,在她耳边问:“接下来你打算打哪一张?”
他离得太近了,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几乎让周涞有些无力招架。要不是现在在场人多,她真的很想直接挂在林斯逸的身上得了。
哪有什么心思打牌,周涞随意指了一张牌,声音软绵绵地对林斯逸说:“打这张。”
林斯逸轻笑了一笑,摇头道:“不能打这张,先把顺子给出了。”
“万一人有人接我的顺子呢?那我的小牌就出不了了。”
林斯逸十分有耐心地解释:“十已经被出完了,只有你手上这一张了,所以场上没有比你大的顺子了。”
周涞一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斯逸从她的手中抽走五张牌,温热的手掌心碰触到她的手背,周涞觉得,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好像带了股电流似的。
是真的电流的感觉,让她跟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女之间的触碰就像是一道化学剂,能让人的身体产生明显的变化。当然,前提是对对方有意思。
接着,林斯逸就跟变戏法似的,从周涞手中依次抽走牌,一直到周涞手掌所有的牌被打光。
赢了。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赢了!
周涞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地看着林斯逸,嗲嗲地说:“哥哥,你会变魔术是吧!”
林斯逸猝不及防地被周涞这么一声叫唤,只觉得耳膜很敏感,麻麻的。
他低声对她说:“你手气好。”
周涞缩了缩脖子,她现在真的很想有魔法,好将这场子里的人都给变走。
赢的人洗牌,林斯逸直接代周涞把牌给洗了。
周涞捧着一杯鸡尾酒抿了抿,心情无限好。
她这会儿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会被林斯逸影响心情。明明不久前还一副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样子,这会儿又好像赢了五百万。
又是一局,林斯逸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指导周涞。只不过周涞又故意离他近了一些,两人的肩膀几乎靠在一起。
林斯逸在读本科的时候去做过家教,他很知道该如何耐心地教导知识。学生年纪小,往往没有足够的定力已经耐心,这个时候做老师的就要比学生更多一些耐力。
教导过程中,老师会时不时看一眼学生,再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反馈。如果反馈不理想,就揪着一个知识点继续教,一直到对方能够理解为止。
此时此刻的林斯逸也真的仅仅只是想要教周涞如何打牌,并未动任何歪心思。
打牌需要手气,但也需要一些技巧,能记牌是一点,再能猜到上下家打什么牌也很重要。
周涞穿了条短裙,坐在位置上不太方便。林斯逸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盖在她的腿上,问她:“这一局你打算怎么出牌。”
周涞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衣服,笑着靠过去问林斯逸:“干嘛给我盖衣服?我穿了打底裤的,不会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