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傻乎乎地笑:“怎么?输怕了啊?”
周涞说:“对啊,怕底裤都输没了。”
玩笑话,也没人当真,但邵威还是很老实地和周涞换了个位置。
周涞顺势坐到了林斯逸旁边的位置上。
两个人的距离缩短了一些,她很快便吻到属于林斯逸身上单股淡淡的气息。可和跨年夜相比,他们之间仍然像是隔了很远。周涞不由想到那天,她坐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炽热的气息,还有接吻时的美妙绝伦。
他呢?
都不会有念想?
又几轮牌下来,不出意外输的那个人依然还是周涞。
周涞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得她身后的沈彬彬一直摇头叹气。这姑奶奶哪是在打牌啊?根本都是乱来的。
沈彬彬点了一下周涞的肩膀,提示:“我的涞姐,你该打这张呀。”
“是吗?”周涞竟然还真的听起了沈彬彬的指导。
“你看,这不是赢了?”
“还真是呢。”
接下来的几轮,在沈彬彬的指导下,周涞倒是真的赢了几把。
沈彬彬洋洋得意地对周涞说:“让你听我的,没错吧。”
“是啊,不愧是我的狗头军师。”
沈彬彬翻了翻白眼,忽然推了周涞一把:“你该打那张!”
周涞被沈彬彬这么一推,顺势往一旁的林斯逸身上靠了过去。
林斯逸没动,任由周涞靠过来,也没躲闪。
他仍然还是那副样子,老僧入定一般,平淡的神色里看出来在想着什么。
这几轮牌下来大多都是林斯逸在赢,他的面前这会儿已经有一小堆的筹码。赢了钱的他也见得有多得意,一直没有什么话。
周涞抬头,捕捉到林斯逸的目光。
周涞端正坐好,似笑非笑地对林斯逸说:“不好意思啊。”
“没事。”
林斯逸的这句话,给了周涞某种作祟的勇气。
事实上,周涞早就很想进行某种尝试了。
没人看到桌子底下此时是正在上演一出怎样的精彩大戏。打牌成了一种障眼法,周涞穿着一字凉鞋的脚背轻轻地蹭着林斯逸的脚踝,观察着他的反馈。
头顶灯光闪烁,光线忽明忽暗,磨人的妖精缠上了白面书生。
林斯逸没有拒绝。
他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她的碰触似的,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