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又度过一个平淡的春节。
她没有回仙姬坡,还是在校跟钱熙程凑合,偶尔去徐燕萍的工地。
工地项目赶进度,一部分工人不放假,徐燕萍也留下挣钱。项目预计四月份结束,到时进入雨季,土质疏松无法开挖地基,一般不会有项目,工作机会寥寥,她又得进待业状态。
徐燕萍过完年便52岁,离法定退休年龄还有3年,但这个“高龄”来工地已经不吃香了。
在仙姬坡跟她同龄的女人大多抱上孙辈,顺理成章提前“退休”,在家帮带孩子。
她倒有一个名义上的孙辈,可跟自己不同根,用不着她操心。
是的,徐燕萍又知道徐方亭跟人和好了。
她翻了白眼,略带埋怨:“以后不是复婚你都别告诉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懒得管你了。”
不过徐方亭下半年北上读研,和那对甥舅隔了大半个中国,不用操心他们家的事,能安安静静读书,徐燕萍稍微松口气。
但也没能顺气多久。
以前徐方亭只有学习任务,自能安排妥当,现在越长大面对诱惑越多,徐燕萍就剩这么一个女儿,嘴上说着由她去,夜里琢磨心事总会辗转反侧,担心她走歪路。
“亭啊,之后你不在沁南,你在机构的投资怎么办?”
徐燕萍在年夜饭后跟徐方亭说,穷惯的人对手里的每一分钟钱总是十分敏感。
徐方亭还在跟谈韵之消息,海边已然谈家第二故乡,今年还是老项目。
这个问题同样令她头疼,她虽然几乎不参与日常管理,因谈嘉秧的关系,间或造访彩虹亭也成了变相监督。
彩虹亭在成为定点机构后盈利才算可观,徐方亭还做不到投钱出去只等坐收红利。
“我问一下谈韵之能不能帮我管。”
“他是专业一点,”徐燕萍若有所思说,“但你的钱你拿好,可不要什么都给他管,私吞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徐方亭冷笑道:“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填肚子。”
“挣钱不易,”徐燕萍老生常谈道,“我是让你留个心眼。”
徐方亭无奈一叹,只能拉长声调说知道。
春节假期差不多收假,徐方亭在和谈韵之的“睡前小会”上提了这件事。
她想了想补充道:“或者你干脆也入股,你的BcaBa很适合给彩虹亭打名气。”
谈韵之先嗯一声,才咬咬下唇沉思。
徐方亭轻轻摇了摇他:“行不?”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习惯性从她的脖子后面揽肩头:“我公司比较敏感,入股暂时算了,或许以后用老谈的名字。但我可以帮你监督这钱。”
“太好了!”她不禁轻打一下被面,而后谨慎道,“我可以和你签合同,你当我的代理人,分红之后给你一部分当佣金……之类,你看要怎么办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