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吧,”谈韵之说,道理重复许多遍,谈嘉秧甚至能倒背如流,可状况突,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来榕庭学校实习?”
他还是听见的,只是面壁不让她看见。
徐方亭设想过影子老师的干预效果,但谈韵之一直不肯办残疾证,估计难以突破。
她便挑稳妥的聊:“十一收假,但是我不教谈嘉秧他们,我在两个融教班之一。”
“你住哪里?”
“申请了学校宿舍。”
谈韵之点点头,谨慎而沉声说:“保研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
徐方亭便也爽快应好。
此后似乎无话可谈,或说他的那件事悬而未决,构不成深谈的根基。
徐方亭很难界定此刻的关系,也懒得深究,她和他几乎从未真正分开,历经多年而无他人介入,即便吵架也像过家家。
但疏离也在所难免,她和徐燕萍半年不见都难免节奏不对,更别说应该朝夕相处的情侣。
九月所剩无几,徐方亭按部就班享受最后在校的日子,国庆前夕,保研结果毫无悬念花落她家,她欣喜之中点击谈嘉秧的视频通话记录,约等于主动拨通了他的视频。
“结果出来了!”
她切换前置摄像头,给他看网页结果,也放肆盯着屏幕上的他。
这一刻的气氛是友情甚至亲情性的,他自内心为她开心。
徐方亭终于体会到亲戚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无奈,若无大是大非,大概一辈子这么凑合下去。
她和他比亲戚间多了一些激情的余烬。
谈韵之问:“打算怎么庆祝?”
徐方亭飞快回答:“国庆去我妈那边。”
“嗯,应该的,”他顿了顿,“我国庆去香港,要带什么吗?”
“不用了,上两周刚去过一次,”她同样有所犹豫,“你、顺利。”
“借你吉言。”
国庆早上过关人多,谈韵之挑下午的时间,此时已经隐约开始入关大潮。
王一杭和罗树戎义气地一同前往,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谈韵之行刑前最后见的亲人。
他们将停留三天两夜。
谈韵之挑了一家大有名气的私立医院,电询过无需太太签字,未婚单身可做,才安心前往。
接待术前咨询的是一名泌尿科男医生,办公桌上摆放一件男性生殖器模型。
“你们是组队来结扎的吗?”中年医生和悦地扫过三人,用还算流畅的普通话问。
“是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