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不由警觉:“又有愿望?”
上一次的愿望可把她们折腾一回,至今账还没清算完毕,两人无法营业。
“这次很简单,”谈韵之随手把纸巾塞口袋,捧着她的脸注视她的眼,“一是你不提分手,二是别打我。”
“……”愿望非但不简单,反而很霸道。徐方亭警告性往他屁股拍了一掌。
谈韵之反手按住她的手背,顺势让她揉了揉自己:“好吧,这里可以打,还可以剥光了打。”
“……”
他旁若无人啄了她一口,如愿以偿后激起更多亲昵的欲望。
徐方亭脑袋冷却,理智归位,严正道:“第一条我不能随便答应你。”
谈韵之又习惯性轻轻摇了摇她:“你哄哄我都不行……”
“……”她照顾不来自己的情绪,别说空出余力来哄他。月经不调可是所有紊乱的征兆。
谈韵之暗叹一声:“我想约十一做手术,你能陪我吗?”
她愣了愣:“手术?”
“嗯,”他肯定说,“我想去香港做,听说一般要太太签字。”
“我又不是。”
“你在我心里就是”
“你要不、再重冷静一下,”徐方亭试着挣脱他,但只是徒劳,“实在不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谈韵之强调:“我已经深思熟虑一个月了。”
若说月初提结扎算是挽留她的“幌子”,如今加上一个月的时间砝码,他的决定登时多了一份深思熟虑的重量感。
徐方亭正经道:“据说剪断后管子会变细,接回来有一定难度。你才24岁,说不定三四十岁的时候想法又变了。”
“客观来讲不否认有这样的可能性,”谈韵之说,“但你说的,我年龄已经是谈嘉秧的3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目前想忠于我自己的想法。”
医院环境带来一份凝重的肃然,任何在此作出的决定似都生死攸关。谈韵之的决定显得比法院上的证词更为慎重与真实。
虽然刀开不到她身上,就像月经紊乱不会出现在他那边,但在外人眼里她们是一对恋爱共同体,涉及私乐的决定总不会是单纯的个人选择。
徐方亭拉他坐回原来的长椅,三思后道:“我有一个疑惑,如果你单身,你会想着去做结扎吗?”
“你想干什么,”谈韵之紧张道,“我告诉你,分手没门。”
“你跟老谈商量过了吗?”
“我的东西,我的事情,为什么要跟他商量?”
她扭头凛然看了他一眼:“你毕竟是独子,说不定他还盼着你给他生一个亲孙子。”
他微扬下巴道:“这么多年,你见我有在意过他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