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因是周六,谈韵之精神有些松垮,乍然对上满面愠色的枕边人,心中不由警铃大作,仿佛记错星期几。
他懵然道:“怎么了?”
昨晚的蹙眉似乎延时到了今早,徐方亭还是昨晚那副心情和表情:“你闻一下我。”
谈韵之不解其意,但依然肆意拱了拱她的肩窝,是沐浴露、洗衣凝珠和她肌肤气味混合的标记:“香香的。”
她不悦道:“下面。”
“……”谈韵之不由脸色微变,倒不是难以忍耐,而是混杂着懊悔、歉意与无奈。
“都还是你的味道啊!”徐方亭皱着鼻子不掩嫌弃,“今天又有东西流出来了,我都感觉到凉凉的。”
谈韵之抱着她,轻拍脊背,像哄着暴躁的小嘉秧:“我给你洗。”
“内裤。”徐方亭严肃道,谁污染谁治理,她们曾经这样教导打翻水杯的谈嘉秧,大人理应实践同一套规矩。
谈韵之连自己的都没搓过,直接说:“我给你换一打的。”
徐方亭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表情:“手洗。”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未动。比起默契,此刻更多的是敌我胶着。最终还是心虚的人先垮了架势。
谈韵之想亲她,给避开,便不依不饶吻上她的眼睛。
此刻他若再冷酷,两人都要变成冰块。
他投降道:“洗就洗。”
第175章
紧急避孕药是通过快改变体内激素水平,抑制排卵,从而达到避孕效果。
“开机”以来,徐方亭一直是热血青年,每周基本四五次,有时周末的晚上还能双倍。吃了药第二个晚上开始,她明显感到欲望陡降,别说谈韵之躺在身旁她毫无波澜,就算眼前摆了一部激情片她估计还能打哈欠。
倒是谈韵之抱着她还能半起立,可她也没工夫管。
两个人相安无事闲聊一会,然后晚安。
一个是不敢激活渴望,一个是绝经般“绝望”。
八月对上班族来说没有额外放假的惊喜,对情侣来讲倒是多了一个关键节日。
徐方亭和谈韵之的第一个七夕,一大早她拆开他上次顺便买的验孕棒,和他一起研读说明书,然后自己关进了洗手间。
谈韵之抱胸挨在门口,像等在产房外的家属,手机也看不下。
徐方亭一向身体健康,几乎没有经历过尿检。接尿的感觉比处理月经要奇怪,一个是病理性的,一个是生理性的。
也不知道男人喷在自己掌心是什么感觉。
她盖上帽,静置在马桶水箱上,冲了手径自开门。
谈韵之迎上前:“好了?”
徐方亭越过他往客厅走:“你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