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又碰上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但目光一直在第一个认识的伙伴上,跟着女孩跑。
四五个人的临时团玩了一会,谈嘉秧开始跟不上nT复杂的游戏规则,渐渐边缘化,没多久便把女孩跟丢了。
他找了一会,四处张望,还过来问徐方亭,姐姐去哪里了。
徐方亭不忍心告诉他,姐姐跟其他人玩了,只能说:“她可能躲起来,或者找她妈妈去了。”
谈嘉秧给耳提面命敷衍喝了几口水,转身好像又忘记了姐姐,一个人跳进了巨大的波波池,像她在雪地里一样划动四肢。
把谈嘉秧叫到餐区吃午饭又费了好一番口舌,徐方亭再三承诺吃饱还可以继续玩,不用回家,他才犹犹豫豫跟过来。
这里禁止外带食物,吃过贵得令人指的普通食物,谈嘉秧充电十分钟,续航一下午,又撒开脚丫子跑了。
圈内有家长说高功能就是褒义上的疯子,徐方亭觉得家长会比娃先疯了。
傍晚回家,她又开始拉牛。
“谈嘉秧,我们该回家吃饭了。蔡奶奶今天做了豉油鸡。”
这会估计“盐焗凤凰”都拉不回这头牛。
谈嘉秧抗议道:“不要,我还没玩够。”
“再玩1o分钟好吗,”徐方亭随手调闹钟,给他看一眼,“闹钟响了我们就走。”
“不要,”谈嘉秧出现火征兆,甩手顿脚说,“我不要闹钟响。”
徐方亭在旁边默默等了1o分钟。
“谈嘉秧,回家吃饭咯。”
谈嘉秧还是同一套说辞:“不要,我还没玩够。”
“到时间了。”
“姨姨,”他哭丧脸道,“我想让时间停下来。”
“为什么呀?”
谈嘉秧说:“这样我就不用回家了。”
徐方亭哭笑不得:“你晚上一个人在这里睡,好不好?”
“好。”
“我自己回家,拜拜。”
她使出杀手锏,作势要走。
谈嘉秧这才明白前一句话的潜台词,着急道:“不要!”
他追上来扬手要打人,不意被擒住手腕。
徐方亭半是警告半是引导:“你biang我!”
这种替代方法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次,谈嘉秧终于偶然形成反射,巴掌改成比枪:“biang!b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