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正式步入成年世界,从mama升级成了莫名其妙的jiji。
第19章
这一年进入最后一个月份,人人行色匆忙,回看今年或展望明年。
谈嘉秧各项自理技能有所提升,虽然依旧慢慢吞吞,唯有如厕这项完全失败。
随着天气转凉,加之谈嘉秧生病差不多一个月,徐方亭只能停止训练,老老实实套回拉拉裤,等明年开春再继续。
谈嘉秧多了一身冬衣,徐方亭抱他走远了胳膊报废,只能每天推婴儿车。她小时候帮人带娃时不时得背娃,但榕庭居这边没现有人背,至多用腰凳背在前面。
徐方亭每日在外活动时间和路线固定,路上“偶然”碰见谈智渊次数增多,几乎怀疑他就住在榕庭居。
徐方亭给谈嘉秧洗澡穿衣服时,假装随口跟谈韵之提一嘴。
谈韵之坐地垫上,准备陪谈嘉秧玩耍,换班给徐方亭洗澡。
“他小老婆住在这边。”
那个名词把她给震了下,大概是弟弟身份暴露,这个人不再掩饰自己的幼稚,思维时而奔逸如野马,让聊天不时逃出小阿姨和小东家的范畴。
谈韵之又啊一声,语气听不出对堂哥的尊重,说:“现在应该是老婆。”
徐方亭在锦宴时见过谈智渊上小学的女儿,也是由保姆照顾,但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坐在他身边。
“那他女儿……”
谈韵之说:“跟前妻生的。”
“噢……”徐方亭不想听太多八卦,哪天秘密外泄,溯源错误到她身上就麻烦了。
这个家里谈韵之也没有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一说起不是秘密的秘事,便刹不住车。
“出轨,没什么鲜事。所以让你不要靠近他。”
徐方亭咕哝道:“我没靠近他,总是不凑巧在路上碰见而已。”
沁南市刚刚入冬,夜晚不至于开空调,徐方亭给谈嘉秧穿好睡袋,便关掉暖风,谈韵之的黑皮褪去一半黑色,两颊绯红隐约可见。
她把浴巾抱走,指着谈韵之,用疑问句给谈嘉秧泛化人物认知:“这是谁?”
谈嘉秧只能听懂“这是什么”,徐方亭提示“舅舅”,谈嘉秧才跟着回答“jiji”;然后她不厌其烦又问一遍,把他“奖励”进谈韵之怀里。
谈韵之朝他敞开怀抱,听了两遍,jiji入脑,脱口而出:“来来,jiji抱抱。”
徐方亭:“……”
坐姿令他矮下不止半截,谈韵之猛地抱着谈嘉秧站起来,气势像要揭竿起义,“……舅舅!我说舅舅抱!”
徐方亭垂眼佯装叠毛巾,嘴角带笑,“我什么也没听见。”
*
谈智渊并没如愿消停,徐方亭走运没碰上他的那一天,他还特地消息问怎么今天没碰到她,仿佛她该是石雕,静止在小区里等他拜访。
谈智渊没有出格举动,徐方亭也不好天天向谈韵之“投诉”,论及感情亲疏,他应该站在堂哥那一边。
徐方亭隔了大半天才中规中矩回答谈智渊,“今天出门晚了”“谈嘉秧不想走那边门”“刚在忙没看到不好意思”,总之天黑宕机,绝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