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球了——”女老师回到原处,把篮球扔地上弹过去给蓉蓉。
蓉蓉依旧笑嘻嘻,听到“给我”指令,倒也将球弹过去。
有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扫着地,看他们面生,放下扫把笑脸迎上来问:“你们是来上课的吗?”
阿姨衣着朴素,是她在乡下常见的风格,徐方亭忽地感到没来由的亲切,也笑了下:“我们约好过来看一下。”
“你等等,我去给你叫人。”
不一会,同样穿荧光绿短袖的工作人员来了,也是个年轻女人,后来徐方亭才知道应该统称老师,虽然对方是财务。
财务老师蹲下来跟谈嘉秧打招呼,谈嘉秧只掠她一眼,又继续东张西望。她见怪不怪笑笑,起身跟他们介绍机构。
没有一般早教机构推销时的热烈和奔逸,她的语气和态度温和清淡,带着宽抚人心的力量,给特殊儿童亲属一种莫名的安定感,仿佛这里真的是星星的春天。
从星春天出来,下楼梯前,谈韵之稍稍垂眼望向徐方亭,“你觉得怎么样?”
徐方亭没想到谈韵之能问她意见,“好像可以。”
谈韵之反问:“不用货比三家吗?”
“下一家有多远?”
“四个地铁站,要转线,开车不堵2o分钟,但是每节课只有45分钟,这里一节1小时。”
徐方亭哭笑不得,“你好像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谈韵之也笑了下,调转婴儿车,重回去找财务老师。
由于机构和医院评估方式不同,谈嘉秧在星春天又进行一次评估,注册成为目前年龄最小的学生,开始漫漫干预之路。
从今天起,以后的每一年,在其他小孩欢庆儿童节的前两个月,谈嘉秧多了一个属于他的节日。
这一晚,徐方亭买了一本记事本,用从学校带过来的软,在扉页工整写上漂亮的行书:
《观星日记》。
第9章
星春天的课程紧张,老师只有下午2点到4点的空档,言语和感统各一节,从周一到周五。
有专家建议asd抓紧o-6岁黄金期,每周密集干预4o小时以上。
平均下来每天差不多6小时。
谈嘉秧每天2小时看着十分可怜,但星春天大多学生每天至多2节课,谈韵之决定先试试再说。
徐方亭预期的上课是:把谈嘉秧送进去,她得到2小时喘息时间,看点自己的书,回家给他复习一遍。
实际效果截然不同。
谈韵之照旧陪着打车到地方,把人送上去,下课再来接。
第一节言语课,一对一的上课模式,老师姓成,同样年轻,个头玲珑,单眼皮配短俏皮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