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无须多礼,进来吧!”
山中传来苍老的声音,随即紧闭的大门打开。
姜鲤缓缓走进去,来到正厅,便见茅山派的十几个长老都在里面,搞得跟古代的三司会审一样。
姜鲤面色沉静,进去后微微俯身:
“晚辈姜鲤见过祖师,见过各位长老。”
坐于主位上的白老道终于睁开眼,看着姜鲤露出微笑:
“小友请坐,上茶!”
一个小道士端着茶碗递给姜鲤,在姜鲤伸手去接时又故意打翻,眼看滚烫的茶水就要洒到姜鲤的手上。
霎时间,纸人出动,稳稳地背着茶碗,将洒落的茶水又接回去。
众人见此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为别的,只为纸人术源自茅山,可茅山弟子无人愿学,如今却在天师派的弟子手里被用得炉火纯青。
这就像自家地里没长好的庄稼,被别人移栽过去后却硕果累累,这不就是活脱脱地打脸吗!
姜鲤扫了一眼在场的老道士,目光落到那个脸色最难看的人身上。
奉茶的小道士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在他的怒视下,匆匆退下。
姜鲤想,那个老道士大约就是罗衡提醒她要小心的赵三清了吧!
送茶的小道士明显是他的人,他是想给姜鲤一个下马威,可姜鲤怎能允许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她故意施展纸人术,目的就是为了膈应这群老道士。
她的纸人术是跟爷爷的笔记上学的,而她爷爷则是在跟茅山老道斗法时悟出来的,而且比原先的纸人更加灵活聪明。
当初这群老道士想必就因此丢了脸,如今这老脸又被姜鲤打了一下,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在我茅山上施展偷学的秘术,真不愧是姜十三的孙女啊!”
赵三清率先难,姜鲤直接回怼:
“偷学?长老这话说错了吧,茅山上有人能施展出跟我一模一样的纸人术吗?”
“你……黄毛丫头,竟敢跟我这样说话!”
赵三清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姜鲤的鼻子怒道:
“你爷爷把我茅山的秘术改得如此不伦不类,我茅山弟子当然不会这种邪门歪道了!”
“既然不会,那你有什么理由说我爷爷偷学茅山的秘术?”
“还歪门邪道?你不过就是嫉妒我爷爷比你们厉害,又不肯承认罢了,若纸人术真是歪门邪道,那作为纸人术起源处的茅山岂不是一窝子妖道!”
姜鲤毫不客气地回怼让赵三清怒火更甚。
“黄毛丫头,竟敢在茅山放肆,我今天就替你爷爷教训教训你!”
赵三清欲动手,满屋子的人竟没一个有阻止意思的,但姜鲤也不怕。
以她现在的实力,赵三清未必能从她手里讨好,更何况她还有穷奇。
从她上山时,穷奇就化作龙形耳环挂在了她耳朵上,此刻正蓄势待呢!
就在姜鲤要动手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声:
“一个老头欺负一个半大女娃,赵三清,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姜鲤循声望出去,只见一个道姑疾步走来。
她猜这个道姑应该就是苏云燕,茅山上唯一一个女道士,也是她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奇怪的是,原本气焰嚣张的赵三清见到苏云燕后便瞬间蔫儿了。
“师……师姐,你怎么回来了?”
苏云燕愤愤地照着赵三清的膝盖踹了一脚: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各种找理由让我下山去呢,敢情是怕我在这耽误你欺负姜十三的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