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没有季霖的,可她的身体却是偶尔渴望季霖的,渴望他的年轻,他的美貌,他的健硕。
所以她很快就回答了季霖的问题:“之前把你当朋友,现在把你当炮友。”
“炮、友?”季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把我当什么?”
他隐忍怒气的态度让温可芋突然有点害怕,她没见过这样的季霖,黑暗中咬牙切齿的说话声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狼,温可芋很不喜欢这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害怕慢慢又转变成羞怒,她紧张地说:“难道跟你睡一觉就要把你当男神供起来吗?我把你当炮友有什么不对?你要是觉得侮辱到你了,那我们就退回朋友的位置。”
季霖目光又深又沉地盯着温可芋,眼睛都有些赤红:“温可芋,我们睡了,睡完继续当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是不合适。”温可芋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季霖眼里的红,从婚之夜后她就觉得跟季霖当不成朋友了,既然他也这么认为,那她正好把话说开,“那我们再退一步,退到同事的位置。我们现在合拍着一部剧,戏外又要演夫妻,同事关系才是我跟你的最佳打开方式。”
她话里满满的轻松豁达无所谓,把季霖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他怒极反笑,嗤道:“温可芋,你他妈真牛逼。”
听到他竟然口出脏话,温可芋眉毛拧起来:“不是季霖,你突然骂人是几个意思?我跟你睡了,然后呢?你想怎么着?不当朋友不当炮友不当同事,你想跟我当什么?跟我当夫妻啊?你脑子被门挤了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特大?我跟你睡了一觉就要死心塌地爱上你?”
季霖被温可芋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烦闷憋屈暴躁一堆负面情绪在他胸腔滋滋滋乱撞,撞得火星四溅,一点一点把他的心烫得千疮百孔。他觉得要是再说下去,他非得跟温可芋大吵一架离婚收场,只好干瞪着眼沉默不语。
温可芋见他不说话了,又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她有些后悔地看向季霖,知道季霖骄傲得跟只开屏孔雀一样,一定接受不了被她这么无视,又给他顺毛道:“你也不用觉得自尊心受损,我都跟你睡了,说明你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只不过在我眼里,你的肉体比你的性格更有吸引力。”
季霖不敢相信这种没羞没臊的话会从温可芋嘴里说出来,她像是完全不在乎她在他面前的形象,肆无忌惮说着虎狼之词,肆无忌惮说出内心最直接最赤·裸的欲望,这让季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温可芋确实对他没兴,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之前不把他当男人,现在终于把他当男人了,倒还不如不把他当男人的时候呢,起码那时候温可芋还把他当朋友,不像现在把他当炮友。他就这么不值钱?
季霖不想再上赶子找不痛快了,温可芋不把他当回事,她能耐,她有本事,可他也不能任她这么糟蹋作践,季霖冷笑出声:“正好,我对你也没兴,既然不用负责,那我也乐得自在。我们以后就用同事的身份好好相处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遵守承诺,别让沈鹤知道我跟你上了床,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他掀开被子下床要去冲身子,想到什么后顿住了脚步,就什么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看向温可芋,温可芋脸一红,连忙用手捂脸,听到季霖的声音冷冷响起:“哦,对了,你要是想跟我继续当炮友,我也乐意奉陪。毕竟长夜漫漫,两个人又睡在一张被子底下,不做点什么是挺辜负年华,毕竟我们都年轻不是。”
说完,不等温可芋回答,季霖咬着牙走向卧室自带的洗手间,当冰凉的冷水冲刷在他的身体上,他突然很后悔今晚为什么要碰温可芋,如果忍住没有睡温可芋,那之后的事就不会生,他就不会从朋友的位置上突然被打落到同事炮友的位置,真他妈睡人一时爽,睡完火葬场。
他在洗手间懊悔不迭,温可芋坐在床上却陷入沉思,对于季霖的突然转变,她有些回不过神来,以前一直以为季霖是骄傲的小公主,后来现他是美人攻,今天却又挖出了他的另一项属性——渣男。
背着沈鹤,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她生了关系,竟然还说愿意以后跟她当炮友,想拉着她一起绿沈鹤?想到沈鹤,温可以又开始自责起来,愧疚感再次占据她的内心,她怎么就知三当三了呢?不对,她这种情况应该不算小三吧?不管怎么说,她今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以后千万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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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温可芋和季霖的关系就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
两个人晚上还睡一张床,但是谁也不跟谁说话。微信群里跟师礼礼、岳庭良、樊燕山聊天的时候,两个人也从来不互动。就连临睡前听到温可芋肚子叫,季霖也不嘲笑她了,更不会起床给她做饭。
尴尬了两天,更尴尬的事来了,到了他们拍摄《偷偷喜欢你》的日子,要拍的重头戏是他们当时在周家温可芋房间里对过的那场床上吻戏。说起来,温可芋和季霖之所以意乱情迷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是因为对戏时吻着吻着来了感觉。
今天又要。。。。。。还是在两人关系最尴尬的时候。。。。。。温可芋想想都头大,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个演员,她必须敬业起来,开拍之前,温可芋一个人在演员休息室努力进入女主角色,她在内心寻找着女主对男主的那种心动和喜欢,以确保在开拍时,可以对着季霖流露出真挚的情感,作为一位合格的演员,台词、动作、眼神都要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