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婧不知道温可芋的内心活动,把她的沉默当成女孩子家的害羞,把谢如令的照片递给周务国,周务国看了眼,说:“谢钧家的小儿子。”
这时岳庭良和樊燕山到了,周务国便把谢如令的照片收了起来,和岳庭良、樊燕山客套一番,三个男人谈起股市和房地产来就没完没了。没多久师礼礼也来了,温佳婧很喜欢师礼礼,一直把师礼礼当半个女儿看,拉着她聊起家常,师礼礼嘴甜,一口一个干妈哄得温佳婧合不拢嘴。
之后周老太太有些乏,便由小保姆搀扶着先回屋休息。周千雅带温可芋、师礼礼去她卧室,说她的独立品牌最近刚出了一批款女衣,特地为温可芋、师礼礼留了适合她俩的款式。三个同龄人聊完衣服又聊化妆品,很快就到饭点。
坐在一桌吃饭时,温可芋手腕上的宝石手链被周老太太看到,问起她来,她老实交代是季霖送的,周老太太听完就笑眯眯:“我就说那位大师很准。”
她告诉坐在她右手边的温佳婧:“大师说,芋芋今年要跟季霖结婚,明后年能生下三胞胎。”
师礼礼正在喝汤,听了周老太太的话猛然被呛了一下,继而扭头去看温可芋。岳庭良笑着说:“奶奶在哪儿找的大师?也太会算了,什么时候也介绍我去算算。”
樊燕山也打她:“今年没剩几个月了,芋儿,加油啊。”
温可芋满脸通红:“奶奶,我跟季霖真的只是朋友。这要被季霖听到了,我多尴尬啊。”
周务国难得帮她说话:“妈,算命的话不能信。”
一顿饭吃得温可芋脸红了半程,总觉得师礼礼、岳庭良、樊燕山用眼神在笑她,饭后吃蛋糕,她挨个去求,让他们千万别把她奶奶的话告诉季霖,不然指不定季霖那根被鹤顶红泡过的舌头会怎么嘲讽她呢。
周老太太知道温可芋她们接下来要去季霖演唱会,特地留了块蛋糕让温可芋带过去,要季霖也尝尝她的手艺,温可芋不好推辞,只能把小蛋糕拎在手里,心里想的却是,奶奶这蛋糕做得确实非常美味,等会儿把季霖的这份小蛋糕切成两半,一半替奶奶交给季霖,一半带回去给谢如令尝尝她奶奶的亲情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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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芋跟家人朋友一起和和美美过生日的时候,谢如令家里的气氛却不怎么美妙。
晚饭过后,谢如令被他父亲谢钧喊进书房,两父子谈了会儿最近的行业政策,之后话题慢慢就过度到谢如令的婚姻大事上。
谢钧的态度和莫婉清一致,希望谢如令跟外面的女人断了,他对温可芋的鄙夷倒没表现得像莫婉清那么明显,只说:“你要真喜欢那个小演员,婚后找个地方把她养起来也就算了,但联姻不能出岔子,你把周务国女儿娶到手之前,不能跟那个小演员再有任何瓜葛。”
谢如令没松口,他坐在谢钧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隔着一把两米宽的办公桌,听了谢钧的话后只是轻轻一笑:“我们谢家现在已经缺钱到卖儿子的地步了?”
谢钧脸一沉:“谢如令,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谢如令嘴角挂着哂笑:“周务国女儿这才刚点了我的名,您就赶不及要我出台接客,我倒不知道您还做这生意。”
谢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不要忘了,联姻的事可是你几年前亲口答应的。”
谢如令没说话,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黑沉的眸子却没沾上半分茶的热气。谢钧看了他一眼,说:“联姻是稳固阶层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你自己考虑清楚,现在那小演员对你柔情蜜意,等哪天你失了势钱财散尽,你看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你。”
谢钧沉声:“这种女人我看得太多了。如令,你也不小了,戏子无情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告诉你?”
谢如令不知怎么就想起温可芋当初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她找男朋友从来不看他有没有钱。男人眼眸中不觉带上淡淡笑意,抬头对谢钧说:“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爱我,跟我有没有钱无关。”
谢钧显然不信,说:“她要是真的爱你,就不应该阻挡你的前程。总之,现在周务国的女儿看上了你,你无论如何也得去见她一面,这件事没得商量。”
第26章演唱会
温可芋她们到现场时,演唱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岳庭良带着她们走vip通道直接去了贵宾席,还没进场就听到爆裂的音乐声和疯狂的尖叫声。
人山人海的气势最能感染人心,放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还有亮闪闪的灯牌和荧光棒,温可芋感觉到自己骨子里都带上了激荡的风,跟随不羁震撼的鼓点开始摇晃脑袋。她们的位置很显眼,视野也最好,可以很轻易地和舞台上的季霖隔空对视。
漫天的红色灯海像是浮动在空气中的火焰,生动艳烈绯色生姿,温可芋置身其中,连灵魂都仿佛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舞台上的巨屏切的是季霖近景,他穿着一身白色染蓝的缎面衬衫,露出一截细琢馥饶的锁骨,墨色生香的短上压了一顶冰蓝色的凝滴状王冠,冰川慵贵淋漓尽致,妖娆明艳芳菲旖旎又偏偏裹挟着一份诡异的脆弱感。
一束莹润冷玉色的追光映在他身上,腕间那粒细腻温柔的羊脂白玉几近无暇,白皙纤细的指握着纯黑色的麦克风,漂亮娇红的唇漫不经心凑近启合,磁性清越慵懒撩人的嗓音流转缓绕在绯红灯海之间,勾引着耳膜撩拨着心脏,像是与天上的月色融为一体,流光溢彩风光霁月,又有一种雪色般的性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