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溪和刘默是亲兄弟。
不同妈的那种。
刘家家大业大,刘赟溪的父亲有矿,不是形容词,是名词,他家真的有矿。
刘赟溪是刘家长子,从小受尽宠爱,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刘赟溪小的时候挺招人稀罕的,长得好看又爱笑,可不是现在这个冷漠的德行。
可谁叫刘赟溪父亲的小三找上门来呢?
刘默请了假去接人,结果只是见了一面就没了后续,刘默目送他们的远去之后没有搭车,就慢慢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走回家,就举着伞走在路边,一步一步的踩着铺在地上的瓷砖,按着一定的步调。
多一步少一步都不行,他习惯这样走路,这样走路会让他感到平静,强制的,秩序的。
机场离家很远很远。
刘默走到了雨停,天黑。
饿得头晕眼花。
然后被一个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捡上了车。
刘默没有主动招手让司机停车。
大概是司机看到路边很像客人的刘默,很想赚他的车费。
幸好有这样的司机大哥。
他让刘默解脱了。
等坐到了出租车后座上,刘默才现他的腿酸胀的不像话。
车窗外的道边绿植呼啸而过,刘默抬眼看了看前方的路标牌。
这时他才现,他真的走了很远啊。
好远啊,可是自己怎么没有现了。
第二天闹钟按时响起,刘默拖着沉重的身体机械的爬起来。
他疑惑的捏了捏小腿肚子,神色有些茫然。
但他来不及多想,陈怡的电话先打了过来:“刘工,起了没?上次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王总一大早上就骂人来着,让我给你打电话,要你早点来公司。”
刘默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匆匆洗漱出门。
陈怡的语气很急,应该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刘默不敢耽搁,出门打车去公司。
坐进出租车后座的时候,刘默顿了顿,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可认真一想,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刘默经手的那个项目出了问题,图纸出现低级错误,甲方拿到图后看了一眼很生气,原图退回,并且认为是刘默的公司用这样的东西糊弄,隐晦的表示了一下以后不再想继续合作的意图。
刘默作为这个项目的参与者,虽然不是他的错误,但因为没有审查出错误来,也跟着一起吃了挂落,当月的奖金被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