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轿车在一个破旧的楼房前停下，街边的沥青地上七倒八斜地摆放着好几个垃圾桶，地上一滩黑色、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污水，散着阵阵恶臭，苍蝇在垃圾堆上飞舞，出一阵“嗡嗡”声。
助理刚下车就捂住了鼻子。
段渊本就对气味格外敏感，此时脸色苍白，差点就吐了出来。
助理赶紧回车上，拿出了一个干净的口罩递给段渊。
段渊戴上之后，脸色才好看了点。
助理道：“要不您就在车里等我？”
段渊戴着口罩，说话声有些瓮声瓮气：“不，我亲自上去。”
助理点头，便走在前面带路了。
这是一个已经有些老旧的小区了，没有电梯，段渊跟着助理爬了五楼，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屋内的齐宁雪听到防盗门被人敲响，她愣了一下，才开口问：“谁啊？”
助理听出来齐宁雪的声音：“齐小姐，我是段渊助理。”
齐宁雪一惊，赶紧上前去开门。
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齐宁雪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助理身后的段渊，她紧张地侧在一旁的手都收紧了：“您……您是段导？”
房门一打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段渊脸色瞬间变青，他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了眼面前的齐宁雪，这才点了点头。
助理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他却由于职业素养，半步都不敢退。
齐宁雪却像是没有现两人的异常一样，瞬间变得很是兴奋：“那段导你要进来坐吗？我……”
“不了。”段渊直接出声打断她，“我过来只是想找你要《雪途》后面的剧本，你写完了吗？”
齐宁雪听到《雪途》二字，身子瞬间就变得紧绷。
缓了好几秒，她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没、还差很多。”
段渊眉头再次蹙起：“那你能把现在写好的给我看看吗？”
齐宁雪咬了咬嘴唇，内心很是犹豫。
沉默片刻，她才点了点头，对门口的两人说：“稍等，我马上就给助理邮箱。”
段渊皱起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些。
很快齐宁雪就把文件到了助理的邮箱，助理随身带着记本电脑，很快就调出来递到了段渊面前。
段渊三两眼扫完，眉头越皱越紧。
齐宁雪看着段渊的脸色，她也越来越紧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渊才开口说：“你这个还是不行，全部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