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给?”
邓言心扯起了唇角,听到男人说的那一句“当然”,
她捏着手中的酒瓶,刚想要抬手往他头上砸过去。
就见这个男人的脑袋,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猛地歪向了另一边。
一声剧烈的耳光声在在这一片嘈杂中依然能够清晰可闻。
一直在舞池里摇晃的霍绮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自个儿边上,脸上不再是那股子放肆的慵懒,倒像是只被惹毛了的狮子,她抬手指着那个侵占她领地的外来者:
“你也去打听打听我是谁,老娘带来的你都敢招惹,你再摸一个试试?不叫你跪着爬出这扇门,我就不姓霍!”
看着这个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女人挡在自己面前,叉着腰,气势汹汹一副要保护自己的样子。
邓言心连这个男人连滚带爬一边道歉一边离开的怂样都看不见了。
她知道自己是不需要霍绮云保护的,
就算她不来,这个男人在自己这里也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是当霍绮云真的站在自己身前、把她挡在后头时候,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陷入感。
她想,这个不聪明的霍绮云,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傻气,
这个男人还没有进一步的什么过分动作,她就直愣愣的这么冲上来,把人扇了一个耳光,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样的行为与她白天说着那些市侩利益话,什么多笑一笑,多交流交流,全都背道而驰。
真的是愚蠢,又可爱。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霍绮云不知喝了多少酒,歪歪倒倒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但好在学校离这不远,邓言心不会开车,只能搀着她一路向前走着,
在世界上这么多酒鬼之中,霍绮云绝对算不上酒品好的那一个,
在这短短的一公里多一点的道路上,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抱着灯柱不肯撒手,一会儿又在人行道上古典舞民族舞的乱跳。
邓言心只能一步又一步的跟着她、护着她,
就在扯着她的手,把她从灯柱上掰下来的时候,这位霍三小姐一个转身又抱在了她身上,硬生生地把她压倒在了草坪上。
被她当成垫子摔在下面的那一刻,邓言心头有点昏。
长出来的草蕊扎在皮肤上有着微刺的痛感,霍绮云身上那股香甜的酒气和微凉的晚风一起灌进了她的心中。
这一只小蜂鸟。
这一只那天她仅仅看了一眼就被自己隐秘汹涌的欲望逼得落荒而逃的小蜂鸟,
就这么蜷缩在她怀里,带着一种诱惑又茫然的神情盯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向她凑近。
看着这张被酒熏红的漂亮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邓言心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她凑近的唇,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