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端着她那些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显得尤为愚蠢。
霍星语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善于挑战更善于解决问题的人,但偏偏在宁缃缃面前,自己就像一个拿着糖和存钱罐的孩子,她想对宁缃缃好,想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但对方却告诉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自己。
在长久的沉默里,霍星语低低地开口道:“我不想要这样了,我不想要每次我往前迈一步,你就逃得远远的;不想要每次我一出现,你就不开心。我对感情大多数时候都是迟钝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你,那些鸡汤书里写了一大堆的话,但我现,其实事实就是没有人教过我,我不会。
我尝试过想要安慰你,也想学怎么哄你开心,可是我做的一切总是一遍遍地证明,你不需要我。”
“你问我想要你怎样……”霍星语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自己此刻的狼狈:“我能要求你怎么样呢?如果在今天之前,你问我想要你怎么样,我就会说,“我要你做霍太太,要你喜欢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现在我不能这么说了。”
“为什么?”她开口问。
“我要你做霍太太,要你喜欢我,其实是要你去承受我家人的羞辱和贬低,我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舍不得了,宁缃缃,你这么好,我舍不得你受委屈。或许你是对的,我们不合适,你应该去找一个让你不难过的人了。”
宁缃缃垂头看着缩在她怀里,逃避似地藏着脸的女人,说道最后,她已经听不清霍星语压抑着难过的声音了。
她只知道霍星语在说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难过,所以再也不要求了。
在宁缃缃的印象里,霍星语应该是永远都傲慢骄矜,她应该是一把被人锻造得锋利的剑,永远悬在藏品的最顶端,俯览众生才对。
但是现在缩在她怀里那么脆弱易碎的人又是谁呢?
是爱着她的霍星语。
因为喜欢她,所以那个所向披靡令人害怕的霍星语,她的柔软脆弱全都让她一览无余。
宁缃缃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做好了决定,开口道:“那你不会保护我么?”
话音才落,她就看见霍星语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愕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置信似的,问:“你说什么?”
“霍星语不是很厉害吗,连小小一个我也保护不了么?”
宁缃缃支着脸看着她:“我可是要立志演到拿下三金奖的,你可要好好努力。”
听着这话,霍星语猛地坐起身,她哑然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脑海里的理智和酒精都一并被宁缃缃轻飘飘的一句话点燃了,它们焚烧着最后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她看到宁缃缃在笑,笑得眉眼都弯弯的,很好看。
紧接着,就是毫无防备的,宁缃缃主动凑近她,落在她唇角边的那一个轻轻的吻。
霍星语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酒精和理智烧得更为猛烈了,烧成了一种催化剂,叫她浑身灼热起来。
她追寻着那个轻轻一碰就离开的吻,向前一点点逼近,最后把宁缃缃裹进怀里,压倒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