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完双眼皮,眼睛才睁开就来给你看病了,不要再这样打量我了!”
白大褂像是感受到她目光里的审视,悲愤地先声夺人,沉痛的指责她的眼神。
“这是还在恢复期吧?”
“当然!!”面对她不知是嘲讽还是真诚的疑惑,白大褂脸上涨起绯红,怒吼着扭转话题:
“现在我们要聊的是你的病情!不要再看我的双眼皮了!你就说这个窒息感持续了多久,怎么缓过来的。”
“十多分钟,倒在地上疼了就醒过来了……”霍星语转着,顿了顿,又说道:“但我最近总是产生两种幻觉。”
“什么时候产生的?”
“倒下去的时候。”
“是你过度通气的窒息才导致幻视……”白大褂记录着的停了停,抬头:“继续吃以前的镇静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还有呢?”
“总觉得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听着这话,她产生了兴,前倾着身子,隔着办公桌凑近了霍星语,说道:
“比如呢?是那种偷偷跟踪你,偷窥你的那种吗?”
“不是,开会的时候,会有一种她给我消息的错觉;散步的时候,好像她就走在我身边;睡觉前,一闭上眼,我就会想像一下她躺在我怀里,我抱着她要做点什么。”
霍星语陈述着这一周以来生在她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症状。
她的叙述已经是尽量委婉,尽量说得不那么严重了。
这个总觉得,总想要宁缃缃在她身边的症状是不断不断加深的。
工作的时候还好,但是一闲下来就尤为明显。
吃早餐看财经报纸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向旁边的那个宁缃缃常坐的空座位看去。
在微信上翻着工作消息的时候,她不自觉地会点开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自拍头像,前后翻动着聊天记录。
看着那些打滚的、捂脸的兔子表情,她愤愤地想,都一周了,为什么还不给她消息!
再加上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是和宁缃缃上辈子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让她走到哪都能想起那个哭包。
烦……
烦死了!
一周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已经叫她手足无措,逼得她不得不收拾东西搬到隔壁霍绮云家里住。
“把她抱在怀里?那你……你想做点什么?”白大褂把还没消肿的眼眯成一条线,八卦地问出声。
霍星语沉思着,开口说道:“或许,教她买点基金股票和做点投资之类的吧,我看她像是不怎么会理财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她继续开口问道:“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