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不能呼吸的症状,她以前也是有过的,但是并不频繁。
很多年前读书的时候还被池镜撞见过一回。
这种过度通气的症状,她自己缓一缓,一般都能缓过来。
但是自己梦到或是看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和耳边的幻听,却是她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想通。
那个麻袋里的人,是在对自己说话吗?
霍星语有点茫然。
爸爸?
怎么可能。
自己的父亲早就在十几年前车祸身亡了,那天自己和他坐在同一辆车上。
那辆卡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伸手环抱住自己,被卷进车轮下,死了。
关于那天的一切霍星语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在她的认知里,事情就是如此。
那个编织袋里躺着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回忆着那些混沌的幻觉,她的思绪茫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抽时间去看看医生,好一会儿,手上开始有力气动弹了。
眼前的世界缓慢的清晰起来,在霍星语刚想撑起身子坐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哭声。
想说自己还没死不用哭丧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宁缃缃那张满是泪水,惶惶无措的小脸。
她忽然想起自己葬礼的时候,宁缃缃也是皱着一张小脸,掐着大腿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
还有一次,是在……
她看着宁缃缃,脑海里努力地拼凑着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在医院门口,她也看到了宁缃缃蹲在那儿哭,却不记得是为什么。
被搬到休息室的时候,霍星语还在想,
都怪宁缃缃太爱哭了。
这个哭包总是掉眼泪,次数多到让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
想着,忽然自己的手就被宁缃缃牵了起来,她的脸颊蹭着自己的手背,湿润的泪水与温热的颊侧贴合着她的皮肤烧起一阵灼热来。
虽然霍星语不想承认,但是她现在确实是已经有力气起身,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但是看着眼前为她难过、对她表现出无限在意的宁缃缃,她心中就忍不住泛起得意,
霍星语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还是投资过电影和偶像剧的人。
按照剧本已经葬礼经验,宁缃缃此时就应该扑到她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搐着说,说舍不得她,说多爱多爱她,不要她死才对。
她半眯着眼,装着意识在失去边缘的样子,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唇角,正等着宁缃缃要说点什么,忽然就见面前娇小的少女,伸出纤细的手,突然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边拍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