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对音乐懂得不是很多,也只有温如云和卿夏一直看得认真,株枸乐队出场时,温如云小手在她父母肩膀上摆幅轻微而快频率地拍着,道:“夏夏来了。”
长辈们立刻停下了谈话,甚至连瓜子都不磕了,看向电视屏幕。
蓝色的灯光打下,空气中散出涌动的烟雾,乐队的三个人站在其中,在这一个远景,节目组在她们边上,写下了她们乐队的简介。
“株(zhū)枸(jū):
当种子抽出嫩芽,当胚胎落成婴儿;
当绿枝成参天大树,当少年到风华正茂;
再从垂暮化成骨灰,再从落叶变成株枸。
他们在这世上,曾都欢笑、畅快、充满希翼,也曾痛苦、怅惘、满怀遗憾。
曾经与人相拥,也曾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见证,同时也在倾诉,包括泪语,也包括笑言。
所以你别哭,你别哭,你和他们世间都是最浪漫。”
卿夏本想坦然坐着的,却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眼温如云,而后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一大段话,都是为温如云而写的,只是写得太早,现在看来还有些许羞耻。
卿夏不知道在她收回目光之后,温如云也朝她投去一眼。所有的情都尽在眼中,像是对这每一个字的回馈。
一曲终了,两家人都在电视机前配合地鼓掌。卿妈也算是卿夏的忠实乐迷了,问卿夏道:“这是歌吗?”
卿夏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女儿唱什么都好听。”
一句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温如云的一致认同。
卿夏淡淡笑了起来。
节目中谭音问她们为什么来参加节目,以及之后的有没有签约公司的打算,果然都被剪掉了。只剩为什么取名为株枸乐队,跟着便是方盛老师对她们这歌的乐评。
电视屏幕上的卿夏说出“女生”之后,卿夏爸爸问:“哪个女生?我们认识吗?”
卿夏不自然地点了点头,“认识,是小云。”
“噗……咳咳咳……”温如云当时在一旁喝水,冷不丁地被这一句呛到,给长辈们转移了话语的重心。
“小口一点喝水,别那么急。”
节目组还放进了一名飞行嘉宾基本没什么水准的提问,“主唱一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哪个明星来助场了,没想到不是,我很好奇主唱有没有因为你这么优越的长相困扰过?”
卿夏在镜头中保持着笑容,说:“有,比如现在。”
温如云换了个位置,坐到卿夏身边,“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