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水。长安心想,热水要多备些,万一不够用岂不是坏了事。
萧凌风两人将其他人甩在身后先一步回了朔阳城,但好歹是没把人给忘了。
被落下的赵公公乘着马车由侍卫护着,跟着靖北军的亲兵们乘着夜色入了城。
等在朔阳城歇过这一夜后,便要真正启程离开西北了。
夜里,将赵公公一行人安置在朔阳城最大的客栈后,丁岳带着喜乐和阿怜回了王府,与他家王爷会合。
“长安哥。”一见面,喜乐便咧开嘴跟长安打了个招呼。
看着眼前这个身板挺直长高了不少的喜乐,长安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立马回头去看阿怜。
阿怜捂着嘴笑:“喜乐拜了丁将军为师,往后要给王爷公子当护卫呢。”
长安闻言连连点头:“好哇,这样才算公子没白疼你。”
他上前两步拍拍喜乐的肩膀,又道:“此去皇都机灵着点儿,要听王爷公子和你师父的话。”
喜乐挠头应下,一张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上露出个憨笑来:“长安哥放心吧!我肯定好好保护王爷和公子!”
话说得掷地有声,却压根儿忘了自己才学了个三脚猫功夫。
第二日一早,王府里的众人用过早饭,便要看着时间出了。
萧凌风从书房里的兵器架上摸出把玄铁匕递给庄清月,沉声道:“拿着防身。”
庄清月接过那把匕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御赐之物,就这么随意赠给我了?”
萧凌风看他一眼,直到将庄清月看得不自在了,才认真道:“御赐之物又如何,赐给我的,今后便也是你的。”
见庄清月又要不自在了,萧凌风眼睛闪了闪,握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再开口时语气里便又带上了调侃:“阿月,我觉你如今是越容易害羞了。”
察觉到庄清月的反抗,萧凌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你脸红了,别不承认。”
他身后,庄清月闻言马上用手背往自己脸上挨了挨,当觉脸上果然触手滚烫时,便立刻安静下来不接话了。
于是候在院子里的长安丁岳等人,便看到一个笑得春风得意的王爷拉着一个眼角绯红的公子快步走了过来。
行过礼之后,丁岳转头避开目光,阿怜捏着自己的包袱角,喜乐手里牵着他和他师父的两匹马不敢吭声。
只有长安,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殷勤着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乌云盖雪递给了他家王爷:“王爷,您的马。”
萧凌风嗯了一声。
长安又看向庄清月,面露几分迟疑,最终还是凑近了小声道:“骑马颠簸,公子要么今日还是与阿怜姑娘一道乘马车?”
庄清月看了两眼长安的表情,忽然回过味来。
眼角的绯色变得更深了,庄清月暗地里掐了一把萧凌风的手腕,随后率先翻身上马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