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翌日晌午,回驻地点兵的萧七终于回来了。
他一脚跨进王府的主院,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站在廊下,正与长安说着话。
那人一身黑色长袍,颜色样式与他家王爷在府中常穿的那身便服一个样。
长袍略有些宽大,掌宽的腰封一束,将那人的身形衬得越清瘦单薄。风一吹,袍袖飞扬着,人也像是要跟着风飞走了似的。
萧七品了品,感觉要是穿个白衣服,这人就有点仙人之姿那个意思了。
虽然但是,王爷的衣裳,似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吧?又不是谁都能是符公子那般的神仙人物。
这么想着,萧七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人不仅穿着王爷的衣袍,竟还披着王爷的披风。
他皱着眉打量那人,心里忽然有些不忿。
怎么回事呢,那披风前天晚上还披在符公子身上呢!呸!这人怎么回事啊,王爷又是咋回事啊?
看着长安与那人肩膀挨着肩膀,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萧七一时有些气不顺了。
“长安!”他远远喊了一声。
长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庄清月一眼,没立马过去。
“王爷叫我找你呢!”萧七又喊了一句,嗓门比先前大了些。
庄清月看出长安的为难,笑了笑:“没事,你去吧。”
长安无奈走上前,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问他:“喊什么喊什么!王爷就在院里书房,找我还用得上你喊?”
萧七无视了他的抱怨,一把拽住他胳膊,将人拉到院外墙角,躲着庄清月的视线死角,小声问他:“那人谁啊?”
长安看了他一眼,警惕到:“你问这个干什么?王爷说了,不许瞎打听公子的事。”
“嘶。”萧七胳膊一横勒住他脖子,半个身子的重量落在他身上,将长安压得直不起身。
他磨着牙威胁:“说不说,说不说?”
长安哪里是他的对手,挣扎半晌脱不了身,只得交代:“王爷从县衙救回来的,是庄易知庄大人的儿子。”
见萧七面露迷茫,长安提醒道:“就是那个无双公子。”
哦,想起来了。
萧七冷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个三岁赋诗五岁作文十岁时御前亲封的无双公子,那个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把他喜欢的小丫头迷得晕头转向的无双公子。